中,便多了一个叫顾城的人。
晋邺公主府中,还有一个叫何修远的人,此刻正在伏案疾书,写到某处生生被卡住,苦思冥想,直觉胸中一口气郁结不通,忙掩住口鼻咳嗽,却吐出一口血来。
“何公子,您的药来了。”有人在外面叩门。
修远用白绢擦掉唇边的血迹,眼里深深地迷惑:药?他的药不是已经被袁横停了吗,这又是哪里送来的,难道是……
黑褐色的药汁装在白色的瓷碗里,冒着熟悉的苦涩香气,他蓦然想起那一夜,那人素袍戴月,立在窗前对他说得那些话,忽然不再犹豫,抬手将苦极的药一饮而尽。
送药的小厮端着空碗退出逐云阁,快步走到逐云阁外一处隐秘的假山石后,那里正有人在等着他回话。
“他喝了?”
小厮行了一礼:“都喝尽了,日后还是这般送吗,倘若何公子问起该如何说?”
紫陌抬眼望天,又看了一眼逐云阁紧闭的大门,“你只管送就是,他不会问的。”
“是,公主。”
紫陌负手走出假山,慢慢向自己住得?仍纷呷ィ?飞嫌黾?掖依慈サ娜耍?几┥砉Ь吹亩运?欣瘢??蟊忝ψ抛约悍帜诘氖氯チ恕y即蟮墓?鞲??习偃烁魉酒渲袄次?肿潘?恼?t俗??馄渲械闹髦峒幢悴皇枪?鞲?恼?鳎?哺檬歉瞿鼙徽?骱煤每刂谱〉娜恕?p> 紫陌扪心自问,她控制不了袁横,袁横却得心应手地控制着这一府的人,随便一个决定就能关系着他们的生死。
这样堂而皇之的特权让紫陌觉得很不舒服,倒不是恼怒袁横的权利要大过她去,而是袁横一府专权的做法让她担忧,以眼下的情况,倘若没了袁横,公主府势必会乱成一团。倘若袁横有了异心,那她岂不是将自己都置于别人的爪牙之下?
紫陌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怎样分权的问题,秦轲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路过千竹园门前,正逢园中有人抚琴而歌,抑扬顿挫,时而婉转,时而激扬,紫陌站在墙边听了一会儿才走,秦轲回头看了一眼院墙,仿佛透过那墙壁看到了园中抚琴的人一般,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公主府里一处偏僻角落,原本零零散散立着几颗干得快要枯死的树,紫陌觉得那地土质不错,便让人把树悉数拔了,划出来一块四四方方的地儿细细翻过了土,本想搞点蔬菜种植什么的,想想觉得堂堂公主种菜什么得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便从府中花房里挑了几样名贵的花木,自己种着玩儿。
自从有了这块地儿,紫陌在府里就多了个去处,后来干脆让人搬了个石墩来,闲来无事就跑到地头坐坐,却不是为了稀罕那些少有的花苗品种,而且研究怎么样能把那几颗葡萄苗给种活了。
现在那株小苗还稚嫩得很,因为料理得当,先前耷拉下去的叶子又从新立起来了,今晨紫陌发现又长出了嫩叶子,高兴的不得了,特意来看了看吩咐人好生照料。
汉书言张骞使西域还,始得此种,然《神农本草经》早有记载,言汉前陇西旧有,但未入关耳,由此可见其栽培甚古,然在北江,紫陌绝对称得上是栽培葡萄的第一人。
这几株小苗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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