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杆,寒风凛冽,钟离望着南宫锦渐行渐远的身形,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
南谨风帮她改盖被子,又将车帘帮她拉好,沉声道:“为何你一在拒绝他为你配备的暗卫呢?”
“因为我还没打算离开漳州城。”
南谨风微一滞,却没在问下去,扬起马鞭走走茫茫的官道之上。
入夜时分,钟离已经回到了漳州城,她让南谨风赶着马车在官道之上走了半天便又折了回来,如今却有入住在这漳州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之内。
南谨风一路沉默,并未问她原因,他知道眼前这少女行事子有他的道理,也或许是因为江妃之死他仍是带有淡淡的愧疚之心,他却真的不知道该跟这少女说什么,如何说。
夜半钟离却觉得周身泛起了阵阵的寒意,牙齿也不由的打起了颤,她将自己抱成团,瑟瑟的缩在了床上,脑海中一空白。
公孙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瑟瑟身形,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怜惜之色,也待着淡淡的悔意,恨意。
他慢慢度身向前,轻轻坐在床榻之上,身伸手触在了她苍白的面容之上,她的眉眼轻轻蹙了蹙,似有无限的心事。
他俯身向前,默默的躺在了床上,将她冰冷的身躯,抱在了怀里。
钟离却只觉得前方似有一个温暖的热源,将她紧紧的包裹,她豪不犹豫的躬身靠身上前,那淡淡的墨香夹杂着温润,让她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公孙及轻叹了口气,一手环绕着她的纤腰,一手抵在了她的后心之上,钟离却觉得一股热流渐渐的流入她的心底,心底那不是之感渐行渐远,她忍不住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那热源。
三更时分,玉墨将手自公孙及的后心收了回来,公孙及的头顶泛起了阵阵白气,脸上的青紫之色慢慢退却。
“公子,属下以将您体内的月里红之毒逼到了肺阴之下,占时是没什么危险,但您确不能在行帮钟三小姐引渡了,若不然毒素便会侵入心脉,药石枉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