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到这个家的时间并不久,但真正将她当成亲人的并不多,孙嬷嬷却在其中。
她尤记孙嬷嬷每日都帮她梳鬓,帮她端膳,帮她打理内务,她的碎碎念,她的叮嘱,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仿佛就在眼前,为何仅仅几日的光景便是天人永隔,为什么,为什么?
她晶莹的泪珠不断留下,看向了紫荷。
紫荷插了插眼角哽咽道:“小姐,您先别难过了,小心身子,孙嬷嬷的事容婢婢稍后在向您回禀。”
“现在就说。”她大声喝道。
紫荷吞下了一颗咸涩的泪珠道:“奴婢也很困惑呢,那日三姨娘的老毛病又范了,院子里的丫头嬷嬷的都乱做了一团,孙嬷嬷拿出了小姐给的药给三姨娘服下,便有了起色,晚上奴婢便要她去休息了,奴婢和三姨娘院里的东儿守的夜。”
“第二日孙嬷嬷按小姐的吩咐又给三姨娘服了药,可是三姨娘偏说自己以无大碍了,死活不肯再服药,孙嬷嬷便找我与清荷商量,于是我们便把药下在了三姨娘的饭食里。”
“晚上孙嬷嬷死活将我与清荷推了回来。翩翩自己和春儿值夜,谁知第二日春儿干叫她也不醒,摸她的胸口,已经冰凉了。”紫荷边说边泪如雨下,清荷也呜呜的哭了出来。
“找大夫看过了吗?”
清荷哽咽道:“大夫人说一个奴婢死了,也就死了,找什么大夫,尽快托出去掩埋了就是。还是三姨娘出了银子给孙嬷嬷买了口薄棺和墓地,才勉强将孙嬷嬷下了葬。”
钟离听到这,捶在两边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孙嬷嬷葬在了哪里。”
“在七里坡。”清荷回道。
钟离松开了紧握的双手道:“清荷你去一下善济大药房,去找一下胡大夫,紫荷我们走。”
“小姐。我们去哪?”
“七里坡。”钟离乘声道。
夜幕低垂,青烟袅袅,几道幽幽的银光透过树丛斜射在冰凉的木碑上,远处的夜枭不断的在嘶鸣着。
钟离看着眼前的孤坟,忍不住泪如雨下。
心中默念:“嬷嬷,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苍凉的荒山里,会觉得孤寂吗?亦或是也同离儿一样有说不出的怨念,获得独特的际遇,再次生还呢?若是没有就让离儿帮您解开着个迷,望您莫要怪罪离儿对您的冒犯。”
紫荷哽咽道:“小姐,一定要如此吗,嬷嬷人已经去了,已经入土为安了啊!”
钟离知道她此时的行为举止是多么的离经叛道,对已经入土的人,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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