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嫡次子叶将禄,排行第三,与叶将祖一母同胞,感情自然非比寻常,但是有勇无谋又好酒色,对叶将礼以三房之子继承家主之位十分不满,一直觉得是叶将礼抢了自己父亲和哥哥的位置,因此暗中处处针对叶将礼,只可惜他哪里是叶将礼的对手,经过不少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后,终于也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表面上不再与叶将礼作对。舒悫鹉琻
二房嫡长子叶将祜,排行第二,正是刚才接过叶将祖话茬的人。叶将祜为人温和,但能力并不出众,反倒是叶家唯一的好好先生,因品德不错,又有大局观,颇得叶将礼尊重。
四房嫡长子叶将袛,排行第五,生性乖张,性格有些难以捉摸,却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叶将礼的态度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反倒是这几个人里藏得最深的一个。
至于这几位叔伯的子女,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了,今日却是一个都不曾见到。
夜晚清自小在夜府长大,夜家人口简单,后来入宫,作为皇子楚辰暄的兄弟姐妹却少的可怜,猛然来到叶家,这盘根错节的嫡系旁系,数目庞大的嫡子庶子,简直看得她简直头疼欲裂,以往只用来炼药的脑子最近使用量猛增,晚上总是沾床就睡,可见身处高门大户,并不见得有多幸福。
叶将祖口中的重檐厅距离方才的院子并不远,夜晚清跨进去时,叶将礼等人已经按座次坐好,最靠近门口空着的席案显然是夜晚清的。
夜晚清刚想要往桌案走去,却被流颜扯了扯衣袖,夜晚清站定,这才发现坐在首席的叶将礼面色不豫:“清儿虽然是小辈,今日却是第一次回到叶府,何况,清儿的生母,是千依公主。”
叶将礼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却让所有人都坐立不安起来,叶将祖起身,惶然道:“是我思虑不周了,侄女虽是晚辈,只怕陛下的封赏立刻就会来了,今日既是欢迎侄女回归叶家的宴席,侄女的座次便不该在最末,是我糊涂了!”叶将礼并无贤内助,如今叶家的庶务,皆是叶将祖在打理,而叶家的中馈,则依旧掌握在叶老夫人手中。
虽然叶将祖语气真切,叶将礼却不置一词,当着弟弟们和新见面的侄女的面,叶将祖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却不知道自己还要再如何放低姿态。
夜晚清低垂着头,盈盈下拜:“长幼有序,哪里是大伯父思虑不周,只是侄女与父亲初初相认,常感叹错失了十六年光阴,父亲又格外忙碌,因此侄女便十分珍惜与父亲一道用膳的辰光,父亲想来也是习惯了,可不是对大伯父不满,只是对侄女坐的远不满罢了,大伯父莫往心里去,今日是众位叔叔伯伯替侄女办的家宴,那就请几位叔叔伯伯恕侄女无礼,在父亲的案边加一个凳子,好陪父亲说说话。侄女与父亲错失十六年的父女天伦之乐,众位叔叔伯伯可不要笑话侄女粘着父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