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炀清语塞,半晌,竟也是轻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殿下不妨直接说出你的要求罢!只要不伤害清儿,微臣愿供驱策!”
“你以为孤……”说到这里,楚辰暄语气一顿,仿佛生生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哦?若孤要你今生不再见她呢?”
夜炀清想也不想便拒绝:“不可能!”他这一生,所有的执念唯夜晚清一人,就算夜晚清已成了太子良娣,他也不会放手!何况,夜晚清曾在书信中告诉过他,她与太子,只是交易!
“是么?”楚辰暄冷哼一声,“既然夜状元做不到,那么……方才一定是孤的良娣不知羞耻,做出不守妇道之事,看来孤的东宫,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说完这些,楚辰暄抬步便要往门外走去!
“等等!”夜炀清着急的站起身来,挡住楚辰暄的去路,将君臣之礼完全抛到一旁:“太子殿下,您对清儿的心思,想必与我一样,虽然我不知道清儿何时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但是太子殿下对清儿的心意,却是有目共睹的。”
静静的听完夜炀清的话,楚辰暄的表情似笑非笑:“所以呢?夜炀清,你既然知道孤的心意,还打算与孤作对么?”
夜炀清沉思半晌,忽然退到一边,垂手侍立:“太子殿下可以将天楚王朝握在手中,却不能肆意获取人心。微臣萤火之光怎敢与太子殿下日月之辉作对?只是强取豪夺,是得不到人心的,微臣自然惧怕太子天威,但是微臣更怕得不到想要之人的倾心以待。所以,太子殿下,来日方长。听说太子殿下曾应允舍妹,待他日事成,便会还她自由,微臣只是在等待那一日的到来,并不敢……与太子殿下作对。”
夜炀清忽然发现,眼前的太子虽然深不可测心思诡异,但是他对夜晚清的心却与自己一样。若是如此,那么根本不用担心他会罗织罪名给父亲,甚至是自己,而惹得夜晚清伤心。既然如此,他们其实,彼此彼此!
“呵……”楚辰暄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夜炀清看破,再做什么威胁也不过是无用功,于是冷笑一声,语气冰寒,“夜炀清,那咱们,就走着瞧罢。”
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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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清在马车里惊惧不安的等待了许久之后,门帘微动,神情冷峻的楚辰暄进了马车,却连眼神都不曾落在夜晚清身上,便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见状,夜晚清也不敢随意开口,虽然她很想知道哥哥到底怎么样了,但现在开口,无意于火上浇油。
于是两个人一路无言的回到宫门口,又换乘了出来时的马车回到桃花殿。
一进桃花殿,楚辰暄便满脸寒气的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夜晚清的寝宫。
长久而死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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