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1-22
赵云安出客栈的时候,正是大雨方降不久。
犹如天塌的雨势让他站在客栈门口久久不敢动弹――他自小便在北方京城里长大,狂风见过,黄沙也尝过,即便是冻死人的鹅毛大雪他在东北那片黑土地上也见识过,惟独这南方的暴雨还不曾见过。如今,他凑巧四月份来这南京府,正好就撞见了这天塌似的暴雨,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王爷站在门口不动,身后的那些个随员自然也不敢动,而那些个负责护卫的侍卫则是倒了大霉,必须顶着这狂风暴雨在外头站岗放哨――虽说按理论这天气断然不能有刺客,可谁都清楚,这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故此没人敢掉以轻心,即便蓑衣里头的衣服都湿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仍是在街面上来回的扫视,生怕漏掉一个可疑之处。
见赵云安只是抬头看天,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雨还是在看雷,有个机灵的随员连忙从后头撑了伞过来给赵云安拦着了风雨。这随员聪明的很,虽然拦着了好大一片,但却未挡着赵云安的视线,却让其他人看了忍不住暗骂这人会凑趣,却不知这便是个人的机缘。
又看了片刻,赵云安也不知下了什么决心,亦或者是动了什么念头,只是放松了紧皱的眉头,开口道:“走。”
这随员知趣的很,立即就招呼一直在外头候着的马车,又将伞换了个位置,好让赵云安不至于被雨淋着。只是这般大的雨,他固然能护得了赵云安,却护不得自己。未等赵云安迈进车厢,那雨便顺着风将他浇了个通透,整个人直接就成了落汤鸡。
赵云安在车厢里头见着了,心里颇为不忍,便开口道:“你回去吧,换身干爽点的衣服,再找厨娘熬点姜汤,莫要冷了身子。咱们这回在南京府可要呆一段时间,生病了可没地方修养去。”
赵云安这番话说的那自然是让人感激涕零,这随员都是就是泪流满面了,只是雨势太大,大伙也分不清楚这脸上究竟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只看得着这人一副愿意肝脑涂地的样儿,倒是让不少人见了悱恻不已。
谁都知道,得了赵云安这句话,别的不说,至少这人的前程是可期了。莫说只是淋场雨,便是去刀山火海走一趟那也是值得的。
马车轮子骨碌碌的开始转动,那些个随员自然也都上了后头的马车,只苦了那些侍卫,这会儿还不得休息,必须随车而动。好在这些侍卫人数够多,分了两班倒,一班在车上车夫位置上休息,一班就在下头警戒。
这些个侍卫除了那些个镀金的以外,各个都是从各军营里挑选出来的精锐,按说在雨中也训练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这雨势太大,街上的雨水排不尽,因此不一会儿这些侍卫的靴子都被水泡得软乎乎、湿*濡濡的,穿在脚上颇不得劲。
这车队一走,便是一个来小时,先沿着东大道直接出了东门,又走了一段泥路,再穿过了一片不小的林子,最后更是过了一道山岗,车队便走到了秦淮河外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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