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径直钻进了主屋。谭纵心道不好,连忙抢步追去,谁知道刚入得房间,却发觉最后一个人却是已然从主屋的窗户里钻了出去――那窗户却是早被人动过手脚,窗楞子已然被卸了下来,直接扔在地上。
谭纵有心追上去,可也知道没胡老三压阵自己只怕去了也是找死,说不得皱着眉头看着那几人越走越远,只能将这事情压在心底――这事发生的太古怪,由不得他不放心底里。
从主屋出来,却发觉蒋五与胡老三已然进了院子里,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院子里的陈设。那李发三却是吓的不行,蹲地上抖抖索索的,反倒是那土狗,虽然不知怎么的也吓的厉害,却是仍然坚持站在李发三前面,冲着蒋五与胡老三吠个不停。
只是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是这种叫的凶的,越是不敢咬人!真要论起来,反倒是那种哧着牙,伏低了身子低吼的狗才危险。
谭纵也是这时候才有精神细心查看这院子里的物事,却发觉这院子竟然空荡荡的,莫说是一些家里常用的器具,便是些砖瓦石块之类的也没有半点,也就一些不成型的木架子在墙边堆着,似乎是被人打散后又被人收拾过的。谭纵又去那几个汉子藏身的地方瞅了瞅,却发觉那屋子里与那主屋一般无二,却也是空旷的很。
谭纵绕过胡老三那铁塔似的身子,学着李发三蹲地上――他是真累了,这会儿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站不住――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那李发三抬头瞅了谭纵一眼,又瞅了一眼谭纵身后的蒋五与胡老三,心里就不由得打了个突。他还记得谭纵说了自己的名字,更记得那实心木的门闩子被人一下给弄成了两截,从文从武来说,他都没半点胜算。
“我要把你赶下去,却是你自己非要跳墙进来的,关我啥事?我还没说你们强闯民宅呢。”说着,这李发三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是对着谭纵一挥手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要报官了。”
“咦!”
谭纵却是被李发三这一句话说的乐了。起先谭纵看李发三那抖抖索索的害怕模样,原以为自己这么一问,这李发三必然会如倒豆子一般的把事情经过全部倒出来,毕竟自己这亚元公的身份还是能唬住不少人。
谁知道这李发三看起来是害怕,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仅要赶谭纵还说要报官,当真是让他有些“惊喜”莫名,实是大大的惊喜!
“好,好,好!”谭纵是真的气乐了,说不得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乐还是怒,总之就是有些不对:“旁的我也不去问了。你且说说,适才那四个家伙是哪来的,为何要埋伏在你家厢房里。”
按谭纵理解,自己这已然算是宽宏大量了,谁知那李发三却是丝毫不领情。不领情也就罢了,这李发三反而对谭纵翻了个白眼道:“我都不晓得你说的是啥子东西,什么埋伏不埋伏的,我这家里就我一人,适才你一个人在院子里拿着我家的竹篙子舞来舞去的,真是吓死我了。你不说我还当你犯了癔病嘞。”
听到这儿,莫说是谭纵,便是蒋五都忍不住皱起了眉。虽说蒋五进来的晚,可不妨碍他看清地上的脚印,只看那些脚印他便知道这院子里必然发生过一场小小的混乱。虽然不晓得具体情况如何,只看谭纵这副气力不济的样子便知道怕是轻松不了。
可这会儿听这李发三全盘否认,说不得便上了心,只皱着眉头仔细看那李发三,却见这人虽然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可说话时眼角里却分明藏了几分混杂着某些特别情绪的狡黠。
这会儿便是蒋五也知道,今儿个这事,自己三个怕是真的自投罗网,入了别人的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