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纵表情不对,蒋五(和谐)不由狐疑道:“难不成你以为王仁那老家伙已然知道我来的?”
“要不说你后知后觉呢。”听了蒋五的话后,谭纵忍不住直摇头,这才发觉这蒋五竟然是被曹乔木瞒的死死的,甚至是半点自觉都没有,怕是被曹乔木卖了都还给曹乔木数钱。
“你自己想想,南京河堤案可不是什么秘密,而你这么一位王爷下江南,若是没得了官家的许可可能么?因此,你觉得你数月不归只在江南逗留,光凭一个赏尽江南风月又能瞒的过京城里那些老狐狸多久?”
谭纵洒笑道:“况且就这位胡三哥这体型,走到哪不引人瞩目,怕是你们一路南下就被有心人盯上了。而你的所作所为,怕是都在旁人的监视之下。而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只说你这尊贵身份,怕是都没人敢在你身上动手脚。”
蒋五听后,转过头去瞧了一眼就跟铁塔一样矗在自己身后的胡老三,见这痴汉正瞪着眼睛对着谭纵直露凶光,不由地就信了谭纵三分。
只是一贯以来,蒋五一直自以为自己身份保密的够好,目的也隐藏的够深,甚至为了隐瞒身份,还特意跟着曹乔木在这南京府地面上东躲西藏的,甚至有时候连各地的皇庄都不敢住,就怕被下人瞧见,然后无意中泄漏出去。说句诛心的话,便是他一辈子也没这么窝囊过,当真是吃尽了苦头。
想到这几个月受的苦累,蒋五(和谐)不由地就是一阵心态失衡,下意识就想反驳谭纵,偏生怎么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因他却是记起了前几日去寻谭纵时,曹乔木曾特意吩咐他要大张旗鼓的去。
虽说曹乔木的借口说的漂亮,可这会儿再仔细想想,可不是也把自己卖了么――若非是有人在盯梢自己,又如何会让人把谭纵注意到。
只恨当时自己被这谭纵气昏了头,只顾着扳回一城,却全然忘记了去想想里面的门道。
“当真是不当人子!”蒋五忍不住啐了一口。
“嘿,瞧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儿。”谭纵没兴趣继续打击这刚出鸟笼的金丝雀,似这种常年待在京城里的王爷,根本没经历过什么世事,被人这般子玩弄也是正常。
在谭纵看来,以蒋五的智商而言,这辈子怕也就是个逍遥王爷,否则以这副心智、心态去争那位置怕是早被人踩死了。
只是谭纵却也不想这位王爷没了信心,因此就把话风转了回来道:“只是不论如何,既然对方不敢揭露你的身份,想来必然有对方的顾忌。既然如此,你莫不如趁着京里头出了乱子的好机会,自揭身份直明目的。到时候,这南京府里头必然有一阵忙乱,介时便是你我火中取栗的时候了。而你有王爷身份保着,即便失手,也不过是回京挨骂而已,又有何惧的?左右不过是我倒霉而已。”
“呸,瞧你说的这什么话。”蒋五这会儿心神略微有些失态,哪听的住谭纵这话,顿时忍不住生气道:“既然干了,那不论成败,本公子必然保着你就是,哪来这么多混账话!”
见蒋五果然被自己的话激得许出了诺言,谭纵心里头忍不住就是一美,心道:“这自然是极好的,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