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要遇上个冷静点的,那当当真是十足的找死!
谭纵自然不是二愣子,而且是个在大学里仗着家里头权势老打架的,此时也是异常地冷静,因此见那黑衣人凑过来,想也不想,直接就一脚踹了过去。
要不说谭纵冷静呢,这一脚根本没朝人身上踹,而是直接朝着对方跨在房间里的脚踹过去的。
这又是刺客兄一个大大的昏招。
要知道门槛这东西,平时是极为不起眼的,大伙习惯之下,遇着了抬个腿,迈个步子,自然而然的就那么过去了。可这会儿不同了,这刺客却是一脚在里头,一脚在外头,又是半佝着身子,屁股在后头高高翘着,本身就极难把持平衡。现在被谭纵这么一踹,平衡便是再也把持不住,顿时整个人依依呀呀的往里头倒了下去。
谭纵这会儿其实还躺着呢,所以这腿上的劲也用不足,否则以谭纵这会儿连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的功夫,又是专门朝着人相对比较脆弱的胫骨去的,只怕会一脚把刺客给踢断腿。可是这会儿,也就能勉强把人踢倒了,这还是托了门槛帮忙的福。
这会儿看刺客倒下来了,按正常人的想法,那自然是先起来再说,毕竟起来了不管是捡个刀也好,顺根棍子也好,下黑手也好,都要方便得多。可实际上,你要真这么想你可就错了!
要知道,对面那可是个刺客,手上也是正儿八经的凶器,你要是有功夫站起来,对面自然也就跟着站起来了。到时候,你看起来是方便了,可对方可是更方便了。难不成你还能赤手空拳的打赢对面拿着凶器的?
所以说,这会儿最紧要的,就是趁乱抢上前去,指不定就乱拳打死了老师傅。
而谭纵自然是聪明的,也可能他压根就没想这么多。反正谭纵这会儿就是见那刺客被自己踢倒地了,紧跟着就是个翻身,顺势就压了过去。
刚一骑在那刺客身上,那刺客也醒过神来了,手上匕首想也没想地就往谭纵手臂划了过去。谭纵这会儿也是起了毛驴脾气,根本不管刺客划向自己手臂的匕首,直接屁股一抬,又这么一坐,刺客顿时就跟一只被煮了的虾子似的,整个人都弯了起来。
要说起来,这一招与泰山压顶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更多的却还是师从谭纵在后世的那个外甥。这孩子淘气起来,就喜欢骑人身上这么蹦跶几下,甭管是谁,没有一个不疼的,反正是谁试谁知道。现在换谭纵给刺客来上这么一下,这屁股上又是下了死力气的,这刺客哪有不疼的,自然就倒霉了!
不过,都到这时候了,那刺客却仍然有操守的很。右手的匕首眼看着就要拿不住了,还拼命往谭纵划拉过去,却冷不防被谭纵一把捉住了手腕,再生生那么一扭,只听的当啷一声脆响,那匕首顿时从那刺客的手里头掉到了地上。
“这么容易?”自觉有些奇怪的谭纵也不去多想,直接抄起了匕首,闷喝一声:“想死想活?”
谭纵又拿匕首抵着这刺客的脖子,轻轻那么一压,锋利的刀刃就在刺客脖子上拉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冰凉的铁器抵在脖子上的感觉估计没几个人尝试过,特别是脖子还被轻易划了个口子的情况,除了电影电视里的主角们以外,就没一个普通人能挺过这压力的。
这刺客自然也是个普通人,初始还挺硬气,可被匕首这么一压,顿时慌了神,连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见这刺客乖觉,谭纵也是不自觉地轻吁了口气。
先前说起来的时候,谭纵看似多么勇武,可实际上也就谭纵自己知道这里头有多么危险。要不是自己为难关头能保持冷静,要不是一直保持清醒,只怕一开始就被人在门外头打了闷棍了。
而且,到了这会儿,谭纵自觉也没完全脱离危险。看对方的手段,这儿的埋伏不过是其中的一环而已,只怕后面还有手段,如果不能弄清楚,只怕更是危险。
“说,把你知道的关于今晚的都说出来!”手着,手一扯,却是把刺客蒙面的黑巾扯了下来。借着房子里的火烛,谭纵依稀朝那刺客的脸看过去。等他看见这刺客的模样,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刺客脸型削瘦,一把半灰不白的山羊须紧紧贴在了脖子上,一对吊死鬼似的眼睛正惊恐的看着谭纵。兼且这刺客这会儿鬓发散乱,整个形象凑在一块哪像个刺客,分明就是个读了几年书的老破落户,顶天是哪家的账房先生。
那刺客这会儿命被谭纵捏在了手里,哪敢多话,连忙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和谭纵想象的一样,这刺客还真不是职业的,他真正的身份是王府的大账房。
这李大账房名叫李熙来,是王府的家生子,从爷爷辈起就是给王府当账房的,深得如今的南京府知府王大老爷信任,在这南京府衙里头,那是真正的比师爷还要大三分的角色。
平日里这李熙来也不干别的,除了帮王知府盯着府衙的各项账目外,就专门为王府记些衙门账房不能记得东西。这一回不知道王府遇上了什么事情,似乎是被朝廷里的什么人盯上了,竟然有人打算查南京府这几年的账目。
要说以南京府的地位而言,虽然不是陪都,可因为历年官员多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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