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才叫暗卫开的‘门’,只因除了他们和陛下,其他人手中不会再有钥匙了。
二人便也没有多问,一人径自走进了房中,另一人同欧阳幽若道:“幽妃娘娘以后不必再照料蝶妃娘娘了,陛下已经允许蝶妃娘娘回自己寝宫里修养了。”
欧阳幽若听闻此话,若清泉般的眸里划过一丝愕然,蝶舞同她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多少年早已不记得,顾玄曦竟是要放了她么?
反应过来后便是有些喜悦了,离开这个地方,也好。
蝶舞被搀扶了出去,因为病弱身子站不稳,却在被扶出‘门’前担忧地回头望,“幽若……”
虽说早就期盼着出去,但她若是离开了,幽若一个人该有多孤独。
“没事的,去吧,总算能看见阿澜和紫雁了不是么,不必担心我了,他不会将我怎样的。”
“可是你……”蝶舞还想说些什么,却有些无力,两名宫‘女’自是没有再拖沓,将她直接带走了。
欧阳幽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回过屋子将水盆搁置好,却听得身后又响起了缓慢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你可知你这屋子周围附近的暗卫今早就被撤掉了?”身后,响起‘女’子柔媚的嗓音。
欧阳幽若并不答话。
她当然是察觉到了,且若不是因为如此,容妃也进不来。
身后,脚步声渐近,“也许你还不晓得吧,云凰已经回宫了,将暗卫撤掉方便他随时来见你,你们也好说些体己话,这么些年来,你们母子二人相处一起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呢,不像现在我与芷晴天天都可以见着,陛下如此煞费苦心,不料云凰却没有前来,你说,是不是因为日子长了,他早就将你这母妃忘记了?”
身后人的语气,隐隐带上一丝快意。
可她如此说了,欧阳幽若依旧是头也不回,仿若无谓,这般冷静的态度,反倒显得她有些可笑。
眉目之间划过一丝狰狞,她终是冷笑一声,“最是讨厌你这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可知,不但云凰回来了,还将你的儿媳‘妇’也带回来了,来头还不小,昨日被陛下请去吃了顿饭,而后放她回到云凰身边去了,想来是陛下怜悯他们,想让他们在最后的这段时日里过得开心一些。”
此话一出,欧阳幽若背对着她的睫羽一颤,而后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容妃见她面上终于出现可以称之为紧张的情绪,不禁笑了,“什么意思,你自个儿理解。”
“最后这段时日,什么意思!”欧阳幽若倏然快步上前几步‘逼’近了她,抬手直扯她的衣领。
但她今非昔比,一身功力所剩无几,容妃擒上她的手腕广袖扫过很是轻易地便将她挥到了一旁。
欧阳幽若险些跌在地上,手快地扶上了一边的桌子这才站稳了脚跟。
“欧阳幽若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敢同我动手?”容妃冷冷一笑,上前几步,这回换做她扯上了欧阳幽若的衣领,本想教训她一番,不料,二人眸光‘交’汇之际,对方平日里素来清灵若山中泉水的眸子倏然变得无比深邃。
这样的眸光,她并不陌生,只因顾云凰也生了一双这样的眸子,寒冷到极致的的同时,眸光里四溢的气息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引人无端沉沦。
“告诉我。”欧阳幽若开口,声线仿若‘阴’司,圈圈涟漪又带着致命的蛊‘惑’,“告诉我,顾玄曦想做什么。”
“他,想……”容妃的眸子似有挣扎,却逃不开欧阳幽若紧锁着她的眸光,只能含糊不清道,“他,要……逆天改命。”
欧阳幽若听闻,心下惊疑,却努力不让注意力分散,集聚在眼前‘女’子的眸里,“改谁的命格。”
“欧、阳、幽、若。”容妃似是已经意识模糊了,根本不知眼前的人是谁,只能本能的吐出答案。
“为什么?”
“云末四十七年预言,欧阳世家第八任长‘女’为天命凤‘女’,必为祸国红颜引发‘乱’世之争,得此‘女’可得天下,然此‘女’命运多舛……终承载不下凤‘女’命格,未到不‘惑’,必定殒命……”此刻的容妃好似已经被控制住了意识,虽神情恍惚,却咬字清晰,“然曦太子不信预言,出宫寻天命凤‘女’……啊!”
未说完的话被一声惨叫替代,容妃‘腿’下一软直接栽倒在地,欧阳幽若也无力再揪着她,后退一步扶上桌檐,‘唇’角却溢出了血。
魅青之术,既能蛊‘惑’男子,也能蛊‘惑’‘女’子,幸而容妃本就定力不高,否则自己必遭反噬。
可绕是如此,她功力不足使用使得周身气血‘乱’涌,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厥。
然下一刻,却落进一个熟悉而久违的怀抱中。
欧阳幽若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人熟悉的眉眼,与二十年前竟是一模一样,不禁笑了,“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也没有变。”顾玄曦望着她的眉眼,虽是苍白而脆弱,却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一如印象里柔美。
他伸出手将她‘唇’角的血液拭去,叹息一声,“为什么总是喜欢逞强呢。”
“是啊,我就是喜欢逞强。”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欧阳幽若道,“我若是不喜欢逞强,当初就不会违背父命去寻你了,我现在却有个疑问,你当初同我一起,究竟是真心,还是因为所谓的天命凤‘女’的说法?”
说到这儿,她转头看了一眼方才被顾玄曦一掌掀到在地上昏厥过去的容妃,“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呢?这些年,你的妃嫔,或死或去礼佛清修,基本不剩几个,我与蝶舞又被你囚禁,容妃你虽是不让她在后宫出现,却也将她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了。”
云末四十七年的预言……云若原本不叫云若,是顾玄曦即位之后才改的云若,云末四十七年时,他还是太子,那一年,正是他们相识的时候。
抱着她的人静默了良久,才开了口,声线依旧是毫无‘波’澜的:“什么天命凤‘女’,不过是当时的国师预言,我年少心高气傲,怎么会相信所谓的预言,但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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