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着,而后转过头对希梦道,“你一会儿帮我整理一下发式。”
希梦笑着点头,“是。”
而后,她转了个身走向了梳妆台,却在这时候看到了软榻上的珍惜,歪着头睡得十分熟,不有有些吃惊。
“殿下,珍惜这是?”
暗卫是不可能睡得这般熟的,而她与殿下说了那么久的话,珍惜竟也没醒,这着实怪异。
“她只是中了点迷香昏睡了,会醒过来的,这个你暂且别问。”边说着,她也褪去了身上的那件粉衫,将那条黑色裙子拿了起来……
被一夜大雨冲刷过的庭院肿还有些湿漉,放眼整个院子的树叶与花儿,处处都还未干的雨珠点缀在上头,倒也十分好看。
晨曦微露,时辰尚早,加上后院潮湿,住在后院的女子大多还呆在房内不愿出门,有极少数的站在房门外交谈着,因此也无人发现,一袭黑色曳地裙装走到了庭院入口处,脚尖点起如风一般地掠过诺大的后院,停在右手边第二间门口,而后,悄然推开门――
“吱――”古朴的木门被推了开,来人步入了屋中反手关上了门,而后,黑色纱笠下的凤眸轻抬,望向那坐在紫檀木桌边的人。
几乎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黑色广袖长裙,只是那领口处多了几只展翅的蝶,深沉的黑更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她端坐在桌边,一头乌发散在身后,此时,广袖之下细弱青葱的指正捏着一个紫砂制的茶杯。
见有人进来,她只是轻轻抬了抬眸,桃花美目之中平静如湖,将手中的杯子端到了唇边,而后轻启那淡樱色的唇细细抿了一口。
“就知道进来不敲门的肯定是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头微微向后一转,“去把珍惜给我弄醒。”
“我送你的衣衫好看么?”黑色纱笠之下逸出了一声轻笑,而后莹白如玉的手抬起,触上了帽檐,将那纱笠摘了下来。
“勉强能穿。”瑾玉自是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只是道了这么一句。
“可是我怎么觉得比你以往穿过的任何一件都要好看?”凰音望着她,凤眸含笑眯起,“瞧咱们两,多像。”
额上的筋似是抽了一下,她横他一眼,“你这是在说自己的眼光有多好么?”
顿了顿,又冷哼了一声,“不过是穿了差不多的衣服,你就觉得像了,那么满大街穿黑衣的那么多……”
“那些不一样。”不待她说完凰音便打断了她的话,继而轻描淡写道,“光是容貌便全然不搭。”
瑾玉挑眉,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凰音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个字:“丑。”
瑾玉:“……”
这家伙说的倒也不假,并不是穿如他这样穿着的就是美人,她不过是为了反驳他才那么说的,哪知道会换来他那样的神情,云淡风轻之下,满是不屑。
他是挑剔的人,他本性高傲,本性残酷,若是入不了他眼的人,他是可以毫不客气地打击与表现出不屑。
他送她衣服,莫不是自己入了他的眼?
瑾玉并不这么想,他的目的向来不单纯,也许自己在他看来也应该只是比普通的那一类人特别了一些,脾气与他相似了那么一些。
她望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要与我当双生姐妹花么,可本宫自认为在容貌这一方面,还是比不上凰音你的。”
凰音慢条斯理道:“不想殿下竟如此谦逊。”
“你当本宫是自以为是的人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接着便是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而后,她迈步到他跟前,看着他眼角的那朵曼珠沙华。
凰音望着跟前人,唇角轻勾笑道:“有什么问题么?”
“为什么,要画这个?”低喃了一句,鬼使神差般的,广袖下白皙的手轻抬,指尖触及那朵花,轻轻地磨裟。
曼珠沙华,血红色的彼岸花。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它有着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坠在他精致的眼角旁就好似活的一样。残阳如血似的妖艳。
彼岸之花,花叶生生相守,生生相错。
“怎么,阿瑾也喜欢?”眼角有她指尖抚过的暖意,他眼底划过一抹似是茫然的情绪,第一次觉得她竟有些温柔,但仅仅一瞬,他便抛开了这丝奇异的感觉,望着她眸中又泛起平日里惯有的笑意,“原本不是我要画的,只是那替我上妆之人有些疯癫无故便画了这么一朵,我也懒得去洗掉了。”
“很好看。”瑾玉收回了手,将目光别开,“倒是挺适合你。”
泛着暖意的指尖离去,他有一瞬的怔愣,却没让她瞧见。
“好看?”他挑起了眉,“我替你也画一朵可好?”
“……”横了他一眼,她不予理会。
他还真有当姐妹花的思想了么,她可不愿奉陪。
“小姐――”就在这时伴随着几声敲门声,希梦的声音忽的在屋子外头响起。
瑾玉望向了凰音,用眼神示意他――有人要进来,还不赶紧的戴上斗笠?
凰音见此,漫不经心地拿起搁在一边的黑纱笠帽戴上,黑纱垂至肩头,遮住了那张倾城妖娆之貌。
瑾玉这才回到了桌边坐下,而后朝门口道“进来。”
屋子外头端着早点的希梦闻言这才开了门进屋,抬眸之时,首先看到的便是站在屋子中央头戴黑纱笠帽的人,她眸光顿了顿。
很快地,她便将视线一转,望向了坐在檀木桌边的瑾玉,迈步上前将早点端到了她的面前。
瑾玉低眸扫了一眼盘中那几蹀精致的糕点,随意抬手捏了一块桂花酥放入口中,而后朝那站在屋子中央的人道:“可要过来用些早点,阿音?”
他戴着斗笠便是不喜让人看见他的样子,想来就是遇见认识的人他也不愿意让人认出来,她便只能那么称呼了。
扮成女子,本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说来也有意思,他是男子装扮的时候她也是男子装扮,如今她暂且换上红妆,他倒也扮起了女子。
要么一起是男人,要么一起是女人,说来还真――缘分。
听闻她的话,那站立着的人黑纱之下逸出了一声轻笑,而后朝她摇了摇头。
瑾玉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向后扬了扬头,示意他向后看。
凰音笠帽之下的眸子一转,落在她身后的软榻之上,而后轻轻迈起步子,越过了桌子走到放置着香炉的书柜前点燃了那焚香,而后从广袖之下取出一小块香料,投入香炉之中。
片刻的时间便有袅袅轻烟升起缠绕而上,很快地,淡淡的香雾弥漫了整件屋子。
软榻之上的女子之间微动,原本平静的睡颜忽的就是眉头拧起,而后她的睫毛轻颤,四是要从沉睡中挣脱而出。
下一瞬,那紧闭着的双眸倏然睁开,眸中先是有一瞬的茫然,不多时便退散了去而后被冰冷取代,感觉到身体能动了,她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抬头便看见了屋子里的其余三人。
视线扫过站在桌边的希梦与坐着的瑾玉,而后落在了那站立在书柜前一袭黑衣之上,她冷然的眸光微动。
那身着黑衣头戴斗笠之人便是点了焚香将她迷晕之人,但此时,她却与殿下和希梦安然地呆在这间屋子里,如此看来倒不像是敌人。
迅速地下了床,她走到瑾玉身前单膝跪下,“主义,是属下失职……”
“行了,起来吧,也不怪你。”知晓凰音那家伙的本事,她自然不会降罪于珍惜,淡淡开口,“他若是真想动手,你我二人即便清醒也不是对手,不过是自己人,你也别太介意。”
珍惜闻言起了身,垂下眸子道,“是。”
而后,便安静地站在了一旁,什么也没有多问。
“你们两个也去吃一些早点,一会儿咱们要出门。”咽下一口桂花酥,瑾玉道,“不用经过大堂,那儿人多,等下直接从后院的后门出去,去准备一辆大一些的马车。”
希梦闻言道:“那奴婢先去准备马车好了。”
瑾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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