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依然紧紧关着,但屋里已经多了一个……呃……一个不明物体。
薛灵妩愣愣地看着屋中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个勉强称之为人的家伙,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暴起。
眼前这位一身白衣,没有任何裁剪,就像是一件白色的床单披裹在身上一般,两条长的有些不太正常的胳膊伸出,一只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而另一只则挽着一条漆黑晶亮的锁链。那条锁链正抬起头,像狗一样摇晃着四处嗅着,方才的声音就是这个。他没有穿鞋,光着一双脚,定定地悬在离地面三四寸的位置。那双脚青筋暴起,泥泞满布,最骇人的是竟沾满了鲜血!
薛灵妩看不清楚他的脸,明明五官清晰,但自己却不敢说看得清楚他的样子。只知道他正咧着延伸到耳根的阔嘴朝自己笑着。面色惨白,嘴唇血红,那笑谄媚、阴险、虚伪、冰冷到了极点。
例行公事,披星戴月。全家和睦,喜地欢天。
不用介绍,薛灵妩也知道这位就是阴司无常二爷之一的白无常。没想到民间雕塑的恐怖还还原不到他本人的十分之一。
湿冷、滑腻、腐臭,整个房里的空气都变成了这种感觉,薛灵妩觉得自己的牙根都开始酸凉起来。张妙儿缩在了角落,全身开始哆嗦起来。
“三更天了,走吧。”白无常看也不看薛灵妩一眼,直奔张妙儿而去。锁链上脖,扯着张妙儿便走。
“等……等一下!”薛灵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阻拦道,“我还有几句话想问她!”
白无常准备离开的身子定住,薛灵妩突然后悔自己说的话了。他回头,只是回头,白无常的身子依然一动不动,悬在地上,薛灵妩惊讶地看到他的头朝着自己转了过来。
薛灵妩听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喀拉声,那是骨头摩擦的声音。
“你是济北城薛家的人?”他开口道。这次的声音已经同上次不同,竟老了许多。脸上的笑也转了,似乎想极力表现出一种亲切来,反而更加吓人。
“是。”薛灵妩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你是白无常?”
“神君。”
“不敢当,不敢当,我不是神君,我叫薛灵妩。是个柩冥师。”薛灵妩立刻摆手道。
白无常横了薛灵妩一眼,脸上的笑几乎卡住,“我让你叫我神君。”
“哦!对不起!对不起!”薛灵妩反应过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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