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晋自从都统的事情结了之后,倒是甚少出府,至于弘昼阿哥又恢复了之前去宁远哪儿的行程,奴才让人打探过了,弘昼阿哥的学问可是一日千里,熊老先生都有赞过。”
梁九功恭恭敬敬的不带着一丝感情的说道,好似他在说一件茶碗,一支毛笔摆了。
“弘昼像他郭罗妈妈。”康熙笑了笑,一边捋着胡须道。
梁九功回应了一句,半晌也没见康熙出声,便知道,皇上又开始在忆往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如此,至少这些年,康熙是常常这样,老陷在回忆中,一些人一些事儿。
梁九功侍候得康熙时间长了,自然明白康熙这时候想的是谁,七福晋的额娘喜塔拉雅氏。
宁远能在仕途走这么安稳,七福晋能嫁给七皇子为嫡妻,别以为靠的是伯爵府,靠的是法喀的余荫,人家靠的是喜塔拉雅氏在康熙心中的一点念想。
满京城的算去,别说异姓爵爷了,就算是红带子,黄带子,你一块砖头砸下去,估计就能砸中一两个了。
因此,爵爷在江南或者边关值那么点钱,在京城,不好意思,真不算啥排得上位面的。
其实就连梁九功也不知道,那喜塔拉雅氏是怎么走进康熙的心里,给女儿谋了一个皇子嫡福晋,给儿子谋了一个坦荡仕途的。
自从梁九功贴身侍候康熙来,基本没离开过康熙身边,除非真的是病得下不了床。
可病得下不了床的次数也不多,这么四十几年来,也就那么三五次,而三五次的日子加起来,也就那么一个月摆了。
更何况,自己不在康熙身边,那也是有专人会来向自己汇报情况的。可也没看出啥不同。
而且最重要的一次是,据自己所知,喜塔拉雅氏就见过康熙三次,这三次可全是被自己看在眼里的。
第一次是。喜塔拉雅氏怀着宁远的时候,进宫来给当时的皇贵妃佟佳氏磕头。
据那时候佟佳氏所说,喜塔拉雅氏是她闺中的友人,虽然见面不多,不过,经常书信往来,是她那些闺中友人之中才学最好的一个。
梁九功不知道康熙注意到没,反正自己是注意到了。
一般人介绍,自然说是闺中密友了,要不然。哪有资格进宫给身为后宫之中的皇贵妃磕头的。
别以为皇贵妃就这么空,天天等着别人来给她磕头,她事儿多着呢,哪天三宫六院不发生一些恶心人的事儿啊。
那时候宜妃和荣妃,惠妃年纪可都轻着呢。往死里较劲,在她们看来,每天不搞出一些事让咱们的皇贵妃心烦意乱,对得起人家那称号,对得起人家老被太皇太后称为贤良淑德的名号么。
没有咱们的闹,哪显示得出人家的乖巧贤良不是?
哪像现在的后宫,每个宫里都有一个“严肃端庄”的正妃看着。小妃嫔们闹不出啥花样来。
以前的后宫,那可是精彩极了,可比戏台子上,比画本子里的还要精彩。
要明白的是,闺中密友和闺中友人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别人有可能听不出来。可是在说的人之中,有可能差别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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