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无条件地包容我,忍让我。无论我做错了什么,做大哥的不能责怪我。”
康伯箫哈哈笑道:“你这个小鬼,是不是你总是闯祸,怕我日后责骂你,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好叫我发作不了,只能自己躲在一边生气是不是?”
廖清止微微一笑,她继续说道:“比如我骗了大哥,甚至想要大哥的命,大哥也给的吗?若答应不了,我可是不和你结拜的。”
康伯箫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笑道:“你骗我,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若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为兄弟赴汤蹈火,本就应该。”
廖清止心头一热,心道:“康伯箫啊康伯箫!你今天如此真心待我,若日后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你要如何是好?”两人跪地起誓,结成了生死兄弟。
薇儿想像着日后康伯箫发现廖清止真实身份后的惊讶,不禁偷偷地笑,这一切都被姚起看在眼里,他瞪了一眼薇儿,薇儿吓得赶紧低下头。姚起面无表情地看着相谈甚欢的康伯箫和廖清止,微微地皱紧了眉头。姚起不爱说话,他的不满都用紧皱的眉头来表示。这一次他的不满来源于康伯箫将他们的底细全盘告诉了还不是太了解的苏凌雪。自从上一次康伯箫在战场上负伤之后,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但康伯箫却一点不把自己的生死安危放在心上,他作为手下,担心主子,却也无可奈何。
一日,康伯箫和廖清止假扮的苏凌雪在山顶凉亭碰面后,两人忽然生出要共同下山一游的念头。康伯箫和苏凌雪,薇儿和姚起四人相携下山,四人信马由缰地在一条大路上走着,现在已经是春季,四周鸟语花香,景色宜人。远远地见一面酒旗挂在一棵千年古树上,但却看不到酒馆在何处。待走近了才发现那酒馆原来是建在两棵千年古树中间的一间小小的木头房子,酒馆四角固定在两棵树的枝桠上,一棵结实的木桩支撑在屋子的中间。四个人第一次看见这种别出心裁的小房子,心中一阵惊叹和喜欢。
那小酒馆离地大约有七八米,店小二放下梯子,康伯箫笑道:“一节节爬,多麻烦,贤弟,走!”说着,康伯箫抓住廖清止的胳膊施展轻功一跃而上。清止心中没有准备,落在酒馆门前的时候脚底不稳,身子歪在了康伯箫身上,她红着脸轻轻推开他,幸亏头上戴着斗篷,再加上康伯箫只顾着观赏酒馆周围的景色,并没有觉察出清止身体上的疏离。酒馆里面摆着五六张桌子,三面都开着窗户,便于酒客们边喝酒边欣赏远处的景色。廖清止和康伯箫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姚起和薇儿坐在不远处另一张桌子旁。这酒馆的菜虽然都是一些乡野小菜,酒也不过是自己酿的米酒之类,但因了这酒馆的位置和周围的宜人景色,倒也给了人无限的乐趣。
康伯箫看着远山上经久未化的积雪感叹道:“若我也能找一处林子,在树上搭建一间小屋,饮酒作诗,弹琴吹笛,那该多好。若能那样生活,舍去皇子的头衔又何妨?”
廖清止道:“男子汉大丈夫,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更何况康兄乃王室子弟,更应该担负起救民与水火之中的责任。怎能轻易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呢?”
康伯箫一愣,他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我想学范蠡泛舟于湖上,只怕也没有哪一个女子愿意做我的西施,愿意陪我这无用的范蠡。”
清止也笑,康伯箫看着廖清止,久久的不说话。清止不解道:“康兄,为何一直盯着小弟?”
康伯箫道:“贤弟,可否让我见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
清止道心中一阵慌乱,她轻声说道:“小弟我在一场大火中容颜尽毁,相貌丑陋,怕吓坏了康兄,还是不要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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