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来,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吧?”顾昌开门见山。
范麟轩笑了:“内兄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也应该猜得到,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
“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我当然心里有数,”顾昌面色平静,“只是,圣阳郡王要嫁给谁,那是圣阳郡王的事情。除非――”
“内兄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要顾家认回圣阳郡王,可以,但是圣阳郡王不能嫁入韩王府;圣阳郡王只要嫁给韩王,这女儿,顾家就不会认。”顾昌提出条件。
范麟轩有些犯难:“内兄何必如此决绝?当初顾杨之争,已经过去很久了,连顾杨之争的领头人都冰释前嫌,顾家又在执着什么?”
“难道做过的事情可以一笔抹杀?顾家和他站在同一个朝堂上,已经是顾家的极限。若要联姻,”顾昌笑容讽刺,“顾家是有骨气的,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范麟轩叹息一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顾家这样做,又把圣阳郡王置于何地?一边是父兄,一边是夫君儿子,圣阳郡王该如何选择?韩王如今负荆请罪,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他一介亲王,能学廉颇放下尊严;内兄一朝臣首,为何不能学蔺相如欣然原谅。太皇太后说了,若内兄能想明白,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她只能拿出懿旨了。”说罢,范麟轩将太皇太后的懿旨放在了几案上。
良久,顾昌叹息一声:“开顾府大门。”
顾府大门外,顾盈盈紧紧握着李曜的手。心中百感交集:一个肯为你放下尊严的男人,他的爱毋庸置疑了。
只是,父亲,会原谅吗?
顾府大门吱呀一声,沉沉开启。
顾昌走出来,看了一样日头下跪着的两人,摇头叹息着走上前去:“你们二人,整理衣衫。随我进来吧。”
没有说原谅或者不原谅,但是示意了李曜不必再负荆请罪,想来是有话要问。
从地上爬起来,顾盈盈只觉得脚麻得无以复加,两条腿似乎失去知觉一般。
李曜也起来了,顾盈盈连忙帮他把荆条拿下,为他整理好衣襟:“曜。我爹,应该是有话要问你。”
李曜抓住她的手,柔声说:“我清楚,你别担心,既然叫我们进去了,还是很有希望的。”
“嗯,你膝盖是不是很疼?”顾盈盈关切地问。
“我担心你。还走得了吗?”李曜看着她已经沾上尘土的衣裙。
顾盈盈摇摇头:“歇一会儿应该没事了。”
不多时,顾府会客厅内,衣衫齐整的李曜在下首落座,幸而衣服是黑色,遮掩了背上的血痕。
顾盈盈在他身边坐下,心中有些忐忑: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昌喝了一口茶才说:“太皇太后已经下懿旨,让圣阳郡王回归本家。顾家不敢不从,所以,如今盈盈是顾家的人。只是。你要娶盈盈,你,凭什么?”
这话问的极有水平,顾盈盈暗想,不愧是当朝首辅。凭什么,包含了多少意思?你有什么身份、才能,可以娶顾盈盈;你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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