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小心些,要是你睡觉她还没回来,就赶紧派人找。”顾盈盈一边嘱咐,一边哄儿子入睡。
众人离去,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孩子平稳的呼吸声和顾盈盈轻柔的摇篮曲。
李曜一袭黑衣,无声落地,站在窗边,看着这样一幅美好温馨的画面,鹰眸中流露出一丝欣喜,又带着一丝遗憾。
如果,他当初没有伤害她,如今,也许……
顾盈盈站起身,帮孩子掖了掖被角,一转头,就看见窗下一道黑影站在那里。
“你又来干什么?”她神情淡漠而清冷。
李曜的眼神里流露出乞求,轻咳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你和孩子。”
顾盈盈轻蔑一笑:“你不来就罢,既然来了,今天宫宴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李曜的眼角流露出笑意:“你心中有数,我不过想搅局。”
顾盈盈蹙着眉,看着那一丁点笑意,很想一拳打过去:“搅个鬼局!”
看着她发怒的样子,李曜突然觉得很欣慰:至少,她会生气了,对着自己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盈盈,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李曜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
顾盈盈清冷的眸光扫了他一眼:“以后不要再出现,否则――”
她顿了一下:“我不介意,送几个女人给你,虽然现在,想爬李筠床的人比较多,但我相信,想进韩王府的也不少。”
李曜对这番话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发作:“好,我不出现就是,你别乱来。”
顾盈盈没有理会:“那还不赶紧消失?”
李曜无声叹息,转头离去。她的手段,向来狠绝,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夜凉如水。
第二日,圣阳郡王昨日宫宴上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人们议论,不过是圣阳郡王不守妇道,还提出那两个惊世骇俗的要求,赫泰世子忍无可忍,决定退婚。
长安城的议论沸沸扬扬时,却有另一种声音异军突起。
“按理说,圣阳郡王是郡王,大梁规制,郡王可以有一正妃两侧妃,妾不计数。按这样说,圣阳郡王,岂不是――”
“咦,这样说,赫泰世子比圣阳郡王地位稍低,应是圣阳郡王娶王夫才对呀!”
“如果是这样,人家圣阳郡王的要求,似乎再正常不过?”
王夫举国为嫁妆,成了亲就是人家圣阳郡王的东西了,长子继承――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顾盈盈坐在书房无情轩,听着随风的汇报,突然笑了:“这是谁做的?我原本想着,毁了自己的名声让赫泰不敢娶;如今看来,此计更高一筹,保了我的名声,还打压了夏那日赫泰的自尊。男人最爱面子,他现在怕是要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敢做王夫?”
“属下这就去查!”随风正要下去,就看到随心走了进来。
“宫主,这封信是在无情轩门口发现的。”随心递给她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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