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之前的教训,不再追究那些名词的含义,却突然想起来,以前她也会说一些奇怪的东西。只不过都会解释罢了:“那你讲一讲,中国的故事?”
顾盈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看着讲累了缩在榻上的顾盈盈安静的睡颜,李曜无奈地勾起唇角:白狐大氅在你身上,外袍也在你手里拽着不放,你让我穿什么?
春寒料峭。冷风灌进屋子里,李曜不由得轻咳两声。
习惯性地想要像以前一样伸手刮一刮她秀挺的鼻梁。却最终忍住了,只是轻声开口:“盈盈,乖乖的睡,我先去看看我们的孩子。”
有一刹那,他只觉得岁月静好,夏那日赫泰的目的,李筠的圣旨,甚至是她的不原谅,都已经抛诸脑后,仿佛他们,就是应该像现在这样,平和安宁。
然而,他没有忘记,没有忘记拦在她面前的艰难险阻,没有忘记她如今连神志也不清楚的危机。
看着怀中笑嘻嘻的包子,李曜面部的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盈盈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凌承瑞叹息:今天的状况,他不是没有看到,那冰块在,丫头似乎也被冻着了一样,安静了许多,就连饭也肯好好吃了。可是……
“你知道吗?她有身孕的时候,神志不清楚的时间更加不爱吃饭,更因为行为过激,我们常常只能点她的睡穴,把一碗一碗的燕窝粥在她昏睡的时候灌下去,幸而,孩子总算平安出生了。”
李曜自责地咬着牙:“也许我就从来都是天底下第一大恶人,就连她受过什么苦楚,我都一无所知。”想一想那样无助的她,他心如刀绞,懊悔不已。
凌承瑞摇头:“其实连我也不甚清楚。你和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中了合欢蛊?”
李曜放下儿子,走出房门。
屋外飞雪漫天,纯白无暇。
站在长廊上,李曜开口:“是不是去年二月,她才变成这样的?”
凌承瑞点头:“二月十六,元悟找到她,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后来昏睡了十几日,才醒过来。以后,就在清醒和糊涂中交替。”
李曜低头:那么,是云山之事对她的影响?
“怎样才能治好她?”
凌承瑞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却又为那个想法唏嘘不已:“拿你的生辰八字来。”
……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午后雪初歇,悠扬的歌声飘荡在别院之中,带着一点惋惜,却隐隐含着不弃,给冬日突兀的枝丫带来一抹亮色。
凌承瑞被歌声吸引走出屋,似乎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段絮佳穿过庭院而来,对身边的丫鬟说:“肯定又是明慧姐在唱歌。自从顾姐姐教了她这首《金缕衣》,她天天都唱,我们且去看看。”说着走向了歌声的方向。
“今天顾姐姐状况倒是好了不少,也难怪你有心情唱歌。”段絮佳说着进了叶明慧的屋子,脱下貂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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