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说,“昨夜世子妃就说伤口痒得厉害。”
接着是一片静默,顾盈盈突然笑了:“白花丹用了,哪里会发痒!”
在场的都是宫斗好手,这一句话,点明了所有人。
这白花丹药膏,是刚才世子妃自己为了不被怀疑抹上去的,哪里有什么昨天的烫伤!
顾盈盈像是早就洞悉了她的意图,这一下打得她措手不及。
白非晚的脸色一下子五彩缤纷了起来,一会儿白一会儿绿的,好不精彩。
太后轻叹一口气:“世子妃,你是南临人,哀家也不好罚你,即日回宫学一个月礼仪吧!”说完太后就走了,留下一干神色各异的人。
白非晚怨毒地看了顾盈盈一眼,顾盈盈恍若未见。李颜则感激地看着顾盈盈,如果今日不是她留了心,又要被白非晚害了。
众人正要离去,淑妃却叫住了顾盈盈:“圣阳郡主,天气正好,不如陪本宫走走?”
顾盈盈隐约猜到淑妃是想说关于李章的事情,可是人家淑妃娘娘邀请,怎么能不答应?
山清水秀的蘅峰山庄,淑妃走在前头,顾盈盈在身后半步跟着,一举一动半分不逾越。
“郡主,本宫瞧着,你日后要是进宫,那后宫怕是有史以来最太平的了!”淑妃说着,柔和的语气带了一点点叹息。
这是在,试探她?
“娘娘谬赞,只是臣女没有如此大志,只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就归隐山林。”
淑妃停下脚步,微微转头:“郡主当真,如此豁达?”
顾盈盈笑得坦然:“恕臣女唐突,敢问娘娘,这些年真心快乐吗?”
淑妃只是淡淡地笑:“郡主,你很聪明!”
“不敢,只是,臣女对权力没什么诉求,更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男人。”她说的极其坦然,没有丝毫的羞赧。
“你很直接,本宫终于明白,其实你的心很大,小小的皇宫,根本困不住你,”顿了半晌,淑妃才说,“更别提本宫那儿子。”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本宫也没什么好说的,感情这种事情,半点不由人。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怎样处理好。哎,都是孽缘呀!”淑妃叹息着,看着湖光潋滟,也似乎在感慨自己半辈子深宫牢笼。
顾盈盈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心下微微感慨:淑妃,大约是这深宫之中心思最通透的人了吧?
“怎么,你国债的事情这么快忙完了?”李筠走在蘅峰山庄晴朗的夜里,对身边的李章说。
六月十五月圆夜,李章一边仰望着天边明月,一边悠闲自在地说:“有盈盈在,自然快。”
“毅涵。兵部那边,听说最近兵防改革要广泛进行?”李筠微微转头,问身后的杨毅涵。
“是,已经上报给皇上了。”
“嗯。”
李章微微侧耳:“是谁在弹箜篌?”
安东逸一摆手:“楚王好耳力,臣都没有听到。”
李筠伸手一指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如去看看!”
一行人绕过重重叠叠的花草山石,箜篌的声音越发清晰,空灵的乐声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惆怅。映衬着天边的皎洁明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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