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李章瞪着顾盈盈。“小唐,你太过分了,不用本王动手了,你会水本王知道,自己跳下去,以示惩罚!”
顾盈盈凉薄一笑。子旭呀子旭,你真的让我失望了!
“本王”这两个字出来,是什么意思还用多说吗?那是命令。他用王爷的身份在命令她。
“小姐!”羽画焦急地开口,今日小姐来月事,怎么能跳?何况是冬天?
顾盈盈伸出手阻止羽画,将狐皮大氅解开交给羽画,径自跳了下去。
什么都不用解释,还解释什么?那个人,至始至终都不相信你!
他相信的,只不过是一张脸,和一支舞而已。
冰冷的湖水漫过头顶,也让她清醒。不运内力。她就是要再次感受这刺骨的寒冷,犹如当初死半生的寒冷。
为谁的寂寞死?为谁的繁华生?
一切都,烟消云散!
从湖水中出来的时候。顾盈盈全身湿透,咬着牙抑制自己打冷战。他们,全都离开了,没有人管她,只有羽画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小姐,快披上吧!回去喝姜汤,王爷叫你跳,你怎么就!”羽画给她披上大氅。
“回茗园。”
子旭,从此以后,你我两清!
回到茗园,沐浴更衣的时候,顾盈盈已经感觉不好了,腹痛难忍,冷汗直流,喝了姜汤也不见好转。傍晚时分,傅泽兰一身曼陀罗宫打扮出现了,给她把脉开方子。
“主子,你何苦呢,白天的时候,我在顾盼生辉就听见了消息,你,哎!”傅泽兰写着方子。
顾盈盈不言语,只是低着头。许久,喝了羽画递过来的药,顾盈盈吩咐:“把《乐府诗集》拿来。”
羽画拿过来:“小姐,早点休息吧!”
“你下去吧!”
“是。”
顾盈盈翻开《乐府诗集》,找到卓文君那首《白头吟》,默默地看着。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
杨毅涵一身白衣,带着羊脂玉面具来到解意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女子披散着长发,只穿着白色中衣,坐在床上,头倚着床壁,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的书,脸色苍白,似乎疼痛逼出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那样咬着唇,似在隐忍。
杨毅涵走过去:“你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我病了的消息全都封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子出声,动作却没有变。
“我的消息自然不会差。”杨毅涵走到她床边,顾盈盈把书合上,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首《白头吟》。
“你派人监视我了吧?”顾盈盈揣测着。
杨毅涵沉默,算是默认。
顾盈盈蹙眉不悦:“为什么?也许那条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