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生不如死。
第二天歇了一日,直到申时脸色才有所恢复,发觉自己没有什么异样才出门。一身橘黄色衣裙,是为了提一提自己的气色。走在街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啃着,打算去玉堂春看看。就看到前面有个小孩子要被飞驰而来的马车撞到了,当下心头一紧,扔下糖葫芦,飞身过去,把孩子往怀里一带,避开了马车。却也因这一系列动作,惊了马车的马,马车顿时不稳,差点翻过来。
“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怀中惊魂未定的孩子。
“是谁那么不长眼?连南临王世子的马车也敢惊!”车夫趾高气昂地对顾盈盈说。
顾盈盈这才抬起头,看到马车上南临王府的标志。南临王风家?风怀墨居然来长安了?难道是为了中秋节?还是为了五皇子?
思索间,车夫见顾盈盈不说话,以为她是怕了:“怎么,刚才还挺嚣张的,现在怕了不敢言语了?”
狗仗人势,她顾盈盈最看不惯了:“我要是怕就不会来救这个孩子!你们堂堂南临王府,驾马车不看路,差点撞到稚子,现在又对我一姑娘家指手画脚,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种狗奴才,是穷乡僻壤的暴发户家里走出来的呢!”
风怀墨在马车里勾起嘴角,这个姑娘,胆子还真大,只是不知道胆子这么大,人头有几颗?
车夫立马火了,一个马鞭甩过去,顾盈盈心想:呵,还动手了!于是二话不说握住鞭子,手腕一转,马鞭就到了顾盈盈手上。
“会两下子三脚猫功夫,还跟我杠上了!”车夫撸起袖子就要挥拳。
“世子手下留情!”这时,附近响起了低沉的男声。
顾盈盈回头一望,不是杨毅涵又是谁?只见他依旧是一身黑衣,袖口和袍角绣着金色云纹,骑在高头大马上,颈间系着黑色的金边披风,面色平静地望向自己这边。
他下了马,走到风怀墨的马车旁边,扬声说道:“南临王世子向来宽仁,心胸广阔,自是不会与妇孺计较的。”语气不卑不亢。
马车里传来平静却不乏傲气的声音:“杨大将军给本世子带了这么高的帽子,本世子也不好拂了杨大将军的面子。我们走。”话音一落,顾盈盈知道今天的事只能到此为止,把手中的马鞭扔给车夫,车夫不满地接过,驾车走了。
待马车走远,顾盈盈才转身行礼:“多谢杨大将军相助。”
杨毅涵打量了顾盈盈一番,心里想着,还是这么牙尖嘴利,不知道要吃多少亏:“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南临王世子就是这样,长安城不少显贵,你要在这里呆着,少得罪他们为妙。”
“谢将军相告,”顾盈盈浅浅一笑,这个杨冰块,也不是那么讨厌吗,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唐晚今日还有事情,改日再亲自谢过将军,只是不知道将军竟然在京城。”――其实就算你不出来,我也还可以找子旭的嘛,六皇子的面子,可比你好用多了。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啦,只不过也要装装样子。
“不必言谢,我帮你也有我的目的。之前没有告知姑娘,如今杨某在此表示歉意,我是殿前司都指挥左使,杨毅涵。”依旧是平淡如水。
“久闻将军大名,歉意就不必了,出门在外,谁没有几个身份,”她自己就有好几个身份了,“不过今日还是要多谢将军,唐晚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不卑不亢地行了礼,拉着怀中的孩子走了。
杨毅涵点点头,也转身离去。飞扬在他身边,看到顾盈盈时先是一喜,此时是深思状:“爷,你觉不觉得唐姑娘和别的女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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