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放手求一醉。
“通透,潇洒。”杨毅涵没想到自己随意出的,本来是为刁难人的题目,在唐莲子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江山?美人?无非看自己的选择罢了!而她那份不若放手求一醉的洒脱,给人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叶明宇眼睛发亮,这下见到人才了,不知道她还会什么,刚才那些“才子”们的诗有些文法比她好,立意却都没有她通透,可惜是女子,不然请回去引荐给爹,可是大有用处!
顾盈盈心想,这可是我自己写的,虽然文法不是特别好,可是也是有感而发罢了。吴起为江山杀美人;周幽王为美人埋葬了江山。昭君出塞,是大汉的功臣,却又算不算匈奴的祸水;西施若解亡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云中高阙,九重宫殿,唱歌的是陈阿娇,卫子夫,还是李妍;红颜未老恩先断,早就是世间常态。江山又如何,美人多少泪;千年江山,换了多少主,还不是长存于世,百代佳人的玉骨冰肌却早已化成灰。有人图霸业,有人欲相守,不过是求仁得仁有何好怨怼的;世间万物的抉择不过是随自己心意,本就无可厚非,有人欢喜有人忧,都是自己的选择。人生在世数十载,何必常怀万古愁,不如都付美酒夜光杯;人生能够通透潇洒几回,江山美人,不如抛诸脑后,放手求一醉!
“果然见解非凡,不知一千两可够买这笔墨?”叶明宇摇着折扇开口。
做人不能太贪心,见好就收:“多谢叶少庄主抬爱!”
“唐姑娘如此才情,想必家世也不凡。”叶明宇依然没有放弃查户口。
“家父家母,已经辞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谅你也不能发现什么,反正这张脸不是我自己的。
“深感遗憾。”叶明宇也不好继续问了,于是只能宣布第二轮比赛开始。
第二轮,听一首曲子,作画。
“这曲子,不如由唐姑娘来演奏?”叶明宇又开口了。
顾盈盈还能说什么?不过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刚说完父母俱亡,该是伤感悲戚的样子吧?还是谨慎一点不要被那个狡猾的富二代看出端倪才好。
她抽出随身携带的紫玉笛,置于唇边,吹奏起陈悦的《乱红》。
悠扬的笛声响彻燕园,悲?i中带着萧索,悠然中夹杂愁绪。如呜如咽,如泣如诉,一时间,燕园诸人再次沉醉。
曲罢,有些人开始提笔作画,有些则在沉思犹豫。
画作呈上来,全都交给了顾盈盈。她一幅幅翻阅,才发现这个评委不好当。因为真正体会到意境的人少之又少。但是还是有人给了她惊喜,一副是秋风扫落叶,一副是落花成乱红。
“叶少庄主看来也是才思敏捷、才情上佳的人,不如先谈一谈你的理解?”你打太极玩推手,我也会!
叶明宇显然没想到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姑娘高看叶某了,我只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悠扬惆怅,诉尽哀情。”
“不知,杨将军有什么看法?”顾盈盈转向杨毅涵:杨冰块,叫你不出声!老娘逼你出声!
杨毅涵依旧冷淡:“萧索哀婉,似秋风萧瑟,似落红成阵。”
这个杨冰块,倒是比富二代明白,顾盈盈想着,双凤眸露出笑意:“杨将军,果然是文武双全,这是最好的两幅画,此曲,名《乱红》。”说着将画递给叶明宇。
叶明宇暗自生气,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一个翩翩佳公子,还不如一介武夫?不过他全然忘了,当初是自己说杨毅涵不是武夫那么简单的。转而一想,自己才十六,还小着呢,就算输那么一点点,也没什么,以后会讨回来的。
“唐姑娘似乎总是演奏一些闻所未闻的曲子。”叶明宇收起画卷。
这都能找茬?不是吧……“若是众所周知的曲子,谁都听过,谁都知道讲什么,那这画,画的还有意义吗?”
叶明宇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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