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奇的旁观者。
凌承瑞不语。她竟然这样看透了自己,还故作自谦地说什么“想不明白”。这些年,所有人都只看到他脱俗的仙气,却极少有人洞悉他的“汲汲于世情”。
顾盈盈随意地理了理耳边的发:“武林的事情,我一窍不通,也许以后会明白吧。不过,江湖,从来都不是我的目的,既然你猜得到我的出身大概是什么,就该明白我以后的舞台是哪里。放心,我们道不同,不相敌对。”
“幸好你的目标是朝廷,否则,有你这么一个敌人,真的是很可怕,连我顾忌什么,你都能知道。”凌承瑞有些自嘲地摇头。
“不过也仅限于知道,我想,除了死半生,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今日的谈话,全当你没有听过,全当我送你的安眠药吧。”顾盈盈微笑得淡漠,起身离去。
凌承瑞这才望向渐渐走远的她,犹在独自呢喃:“给你种死半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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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息了两日,叶圣叹带着顾盈盈辞行。凌天顶的人自是相送到千级台阶前。顾盈盈与之一一拜别,并约定十六个月后,也就是明年九月十二,再来解毒。
师徒两人下了山,叶圣叹牵过马:“接下来我们去南疆找药。南疆毒虫出没,我们要先备一些驱虫防毒的东西。”
顾盈盈骑上马:“师父,我们不如先南行至长江,准备妥当再从水路去南疆。”
“你的大梁版图记得很熟呀,看来往后打仗,会是女将军!”叶圣叹满意地称赞。
“师父,别开玩笑了,顾家家规,不准领兵的。”顾盈盈翻了翻白眼,顾家家规有两条,都是很奇怪的家规。第一条,顾家人不得领兵;第二条,顾家不得有庶出子女。这第一条,权当是顾家人为了保护家族,毕竟是世家,再多一项兵权,那就会受到很大的忌惮,所以顾家人只能从文,不能投军。第二条就很奇怪了。因为不能有庶出子女,所以顾家人的妾,都是要喝避子汤的,久而久之,顾家干脆没有妾了,父亲顾昌就只有一个嫡妻。这大概是怕嫡庶相争,宠妾灭妻吧?
两人在益州打点好一切,就沿水路到了南疆。
眼下正是初夏时节,南疆的丛山密林里,湿热难耐。顾盈盈虽然只穿了很薄的衣衫,依然觉得粘腻非常。
“南疆有很多民族,最大的是风火族和岩罗族。风火族在南岭,占据很好的地势,部族好强,好征战武力;岩罗族居于南疆的西北部,有很多传闻中的秘术。”叶圣叹边走边说。
“秘术?”顾盈盈皱皱眉,脑中浮现的是蛊、媚术一类邪门东西。
“秘术有很多,但是各派传人是有禁忌的,不能随便传艺,因而如今也很少见到。我也只是在书中见到过蛊毒、摄魂术、媚术等的记载。南疆我来了很多次了,只有一次见到过。”叶圣叹说着,眼中出现了少见的迷茫。
顾盈盈心下有些害怕,师父都这么迷茫,那是多么神神叨叨的东西?找到几株金钱莲,顾盈盈欣喜地过去采下:“有了金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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