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两手一摊,道:“你说我怎么办?主子那边怎么说?”
玉盏道:“总要说的。”她停了停,小声说:“这位进来时咱们主子爷还特意去喝了杯酒呢。我觉得只怕不能像汪格格和耿格格似的那么晾着。”
玉瓶怎么会想不到?
为难半天还是跺跺脚进屋了。
她小心翼翼的先给李薇换了碗茶,拆地雷似的架势叫人看了好笑。李薇就好奇的问她:“什么为难事不敢跟我说啊?”
玉瓶呵呵陪笑,道:“主子,您先平平气,这……确实是有件事,就是之前您坐月子,主子爷交待不叫告诉您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能叫四爷吩咐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李薇的脸色就沉下来了,玉瓶好悬没跪下,她头都不敢抬的小声说:“去年十月初四的时候,钮钴禄格格让抬进来了。”
半晌,李薇才道:“哦……”
不是个叫人开心的事,但当时四爷能将她的戏言当真,压着不叫人家进府已经够可以了。论起来是她对不住人家。何况当时她大概真是脑子进水,现在叫她去跟四爷提这个,她都开不了口。
怀孩子时真有种全天下都该宠着她的感觉啊……
幸好生完了就恢复理智了。
见玉瓶还低头站着,她不好意思了,软语道:“这也是应该的,你不必这样。”
玉瓶还不敢抬头,继续说:“钮钴禄格格就在外头……来给主子请安磕头……”
原来如此。
有了刚才的铺垫,再听这个消息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而且,李薇想想,人家钮钴禄氏也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她道:“那就请进来吧。”
玉瓶赶紧叫玉盏去请人进来,回来李薇还吩咐她准备礼物:“厚三分吧,也是我对不起她。”
玉瓶可不依,连忙道:“这话怎么说?主子是谁?她是谁?她在主子跟前要跪着,哪儿有她跟主子强的道理?”
“话不是这么说的。”李薇叹了口气。
尼玛钮钴禄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叫她想装不知道都不行。谁叫她生了大名鼎鼎的弘历呢?她对福晋还能淡然处之,未尝不是因为她算是命运的失败者。
虽然穿来后感受到森严的阶级差别才对福晋有了天敌的感觉。但就像四爷必定会登基一样,钮钴禄会不会生弘历?生了弘历会不会登基?
问题是她搞不清弘历是怎么打败四爷的其他儿子当皇帝的,说不定是这小子天生就加满了皇权的技能点,叫人一见就惊为天人,从康熙到雍正都在他面前自愧不如。
李薇对乾隆总有这种诡异的印象,也不知从何而来。
反正就是他是天生的皇帝,康熙爷一见他就喜欢,立雍正就是因为看好他。
当年貌似是在历史书上还是哪里看到这个结论时还觉得康熙爷好有眼光!乾隆帝真是……是金子必须要发光啊!
不过现在四爷在她眼前戳着,叫她相信四爷这么大个人了,还要靠一个不知道是几岁的孩子在康熙面前定下皇位……这也太扯了吧!
虽然不知道康熙见的是几岁的乾隆,不过肯定就是小学左右的岁数吧?一个小学生相信他未来能够治理好中国?他就真是智商一百八,那还是太儿戏了啊。
但不管怎么说,钮钴禄氏是未来的乾隆妈是不争的事实。
长大后穿越再长大一回的李薇从另一方面考虑,乾隆登基除了天命所归论外,起决定性作用的肯定在别的方面。
要么是钮钴禄氏心机城府特强,要么是乾隆帝从小天赋异秉,无师自通争权夺利。
但前提必须是挡在乾隆前面的诸位阿哥纷纷落马,才轮得到他。
李薇捏指一算,呵呵……她生的三个阿哥全排在乾隆前头。
这才叫天敌呢。
外面,钮钴禄氏与桥香站在东小院里已经等了有小一刻了,太阳再大也叫她两人胆颤。
桥香小声道:“格格,咱们不着急。要是侧福晋没空见咱们,咱们就先回去改日再来。”
话音刚落,玉盏来请钮钴禄氏进去了。桥香被留在了屋外,她紧几步跟到台阶前,到底不敢上去。屋门前站着的丫头跟她一般服色,却只能站在屋外打帘子,这叫桥香不免有些心怯。
屋里,李薇正准备好迎接乾隆妈,谁知进来了一个看着像初中生的小女孩,脸还没长开,圆圆的脸,长得倒挺大方。
她跟着玉盏进来,规规矩矩的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跪下磕了个头,恭敬道:“妾钮钴禄氏叩请侧福晋万福金安。”
“起吧。”李薇呼的松了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有信心了。
这不是历史,而是她的现实。在这个女孩面前,她占尽先机。要真是这样还被她比下去,李薇真觉得自己是人头猪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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