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用这般激将法。”许靖横眉冷眼,愤然道:“袁绍虽有名望、握有重兵,却无出贼卫国之志,此等人还不配某看在眼里。”
嘿嘿,明知是激将法,你还不是受不得愤懑,压不住闷火嘛,张毅心中暗自一喜,这许靖果然是直忠之人,“既是如此,大人何以轻看曹孟德?”
“阉人之后,某不屑与之为伍。”
“哈哈!某原以为许靖许文休你是天下实实在在的名士,今日一见,竟是一腐儒罢了!”
“胡说八道,端是荒谬!”
“荒谬,何来荒谬!”张毅一拍桌子,奋声说道:“行在取容,言则重族,怎能妄称名士!”
“曹孟德虽是宦官之后,但虎牢关十七路诸侯无惧损兵折将、敢于追袭国贼董卓的除了他还有谁?青州二十万黄巾斩杀刺史刘岱,侵略兖州,是谁倾兵迎敌,保护一方百姓?如此忠汉卫国之士,你许靖许文休,竟是因为一个身份,一个名望,便不屑为伍,大汉国祚若都是你这般所谓的名士,忠臣何安?直臣何存?”
字字铿锵,句句震耳发聩,尚书郎许靖愣了良久,方才缓神回来,轻声说道:“你说得在理,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豫州乃大汉之地,孔公更是天子御封的刺史,曹孟德既是忠臣,就不应该未得圣旨,妄动兵戈,损皇室声誉,动摇大汉威信!”
我差,一句话又给我顶回来了,而且居然还有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感觉,张毅顿时有些头疼,名士到底是名士,嘴皮子端是利索,自己刚抓住其忠汉的痛脚,结果反被其以此为口实。
如此,孟德若想要以忠臣的形象拉拢许靖,则不能至天子于不顾,未得皇命而妄动兵戈,但豫州是强兵壮民的第一步,无论是奉孝、志才、文若,还是孟德本人都不会轻言放弃,拱手于人,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嘛?
“咳咳,咳咳。”看着突然沉默的两人,乔玄知道是该自己出言的时候了,他轻咳了几句,说道:“足下任此,岂可不远览载籍废兴之由,荣辱之机,弃忘旧恶,宽和群司,审量五材,为官择人?苟得其人,虽讎必举;苟其非人,虽亲不授,以宁社稷,以济下民。”
晕,这老伯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自己听的稀里糊涂。
许靖似是也未曾想到乔玄会突然冒出这般言语,静默了片刻,在张毅震惊的眼神中,起身拱手行了一礼,沉声说道:“为国自重,为民自爱,则系音于管弦,勒勋于金石,公竟是同道之人,幸会。”
乔玄亦是回了一礼,以手捋须,说道:“人命无常,陨没不达者,则永衔罪责,入于裔土矣,昔营邱翼周,杖钺专征,博陆佐汉,虎贲警跸,今黄巾遗乱,董贼暴虐,天下动乱,四海不平,震荡朝纲。”
许靖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全然无视了一旁刚才与自己争辩的张毅,双眼直直地看着乔玄,沉声说道:“不知公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