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张大了嘴,惊讶不已,随即想到什么,坦然笑道:“某失察,竟是一时忘了聂兄刚至。”
“冯兄,到底谁是先生,今晚的宴会又是怎么回事?”聂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嘿嘿。”冯文卖关子道:“聂兄觉得这东平郡对我等商人如何?”
聂里想了想进城的所见所闻,不由地纳闷道:“自古以来,官府皆是轻商重农,对我等买卖货物以重税限制,但这东平城却是减税,并为我等提供便宜的店铺,实在是匪夷所思。”
“为常人所不为,这才是先生。”冯文指了指巡回的兵士说道:“以往我等商人有钱却是要对个守城、管门的兵士好言以待,有时甚至需要钱财来疏通关系,但就某来东平的这几日,除了交易所花的税钱,竟是连一个铜板都没多用;
。”
“怎么可能,哥哥不以钱财疏通关系,难道那些官员就没一丝刁难?”
冯文一听哥哥这词,顿时有些傲娇,像是传教生意经一般的,轻笑道:“先生有令,所有官员不得向商人收取钱财,不然轻则没收家产,重则流放充军,当然我等商人交易,必然在这东街,不得欺瞒、少缴交税钱,否则一经发现便是来不得此再做买卖。”
“若是不用在疏通关系,这区区的税钱算得了什么。”聂里想了想担忧道:“先生如此严法,莫不是法家中人,官员贪污自古便屡禁不绝,我怕要不了多久,这东平城的官员便会反弹,甚至变本加厉。”
冯文一把拉过聂里,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汗味,笑道:“聂兄想得到的,先生岂会想不到。”
“先生严刑峻法似是法家中人,但就这几日亲民恤农上来看,又像是儒家之人。”
“此话何意?”
“先生不许官员贪污受贿,但却是会从税利中抽取部分,给予其补贴,同时家中若是困难者更是可向官府借地钱财。”
“如此一来也只是保证官员生活无忧,尚不能杜绝贪污。”
“聂兄你这话也有胆大的人问过先生。”冯文顿了顿,满是敬佩道:“先生回言,人之贪欲无穷无尽,官员的温饱官府是应保证,但钱财一事,只能自凭本事。”
“自凭本事?”
“先生的意思是说他不允许官员贪污,但也不阻止官员自寻财路。”冯文笑道:“这几日可是有不少官员入股我们这些商人。”
“入股?什么意思?”聂里突然有种自己似是成了外行人一般的感觉,这东平城怎么如此新奇。
冯文看了看天色,摆了摆手说道:“聂兄,剩下的有空再说,某需要先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今晚的宴席啊,某可不能如此失礼于先生。”
聂里顿了顿,随即慌忙地追上去,拉住冯文,郁闷道:“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某先生是谁呐?”
“晚上你见到就知道了。”冯文拉着聂里渐行渐远。
于此,跟商人们的郑重其事相比,张毅可是随意懒散地多,为了陪着张兴,无奈的趴着桌上睡了一个午觉。
一旁的张子平就着下面呈教上来的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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