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明默默汗了一下,说:“我跟她是初次见面,哪来第二次。是你想太多了啦。”
“那你要怎么解释!”惠进一步逼问“只不过因为我跟她都是侦探罢了。”
“侦探?”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惠,你还记得刚才的对话吗。”修明问道“勉强记得,但是跟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敏锐的洞察力加上精准的判断,这是我得出的结论。举个例子,‘这颗樱花树真的那么有吸引力’意思是‘你盯着那颗树看了很久吧’。”
“没什么好奇怪啊,”惠自信地抬着头,暗暗笑新一终于失误,“那个叫辰枫的男孩的确一直在看着樱花树。”
“我们两个亲眼所见,当然知道。但是别忘了,她和同伴分开了四五个小时,怎么就能确定不是在干别的事?因为她在说这话之前看了地上的花瓣。辰枫站的位置附近新掉落的花瓣明显要少,而他接过表的时候转身往前走了一步,露出脚印,脚印很深,而“这一点他们两个不是都看出来了。”
“那不一样,一个是通过对话,一个是通过观察与推理。她见我们两个都穿着校服,那么就是参加学校组织的郊游了,因为没人会穿着校服大老远来山里约会嘛。这里离市区较远,附近又没有能容纳几十几百人的旅馆,加上天色已晚,大部队肯定已经撤回了,那么落单的我们最有可能是迷路了。”
不过兰的怀疑依旧不减,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对刚见面的女孩说路上小心?”
“试探,这是在试探她。如果能听得懂,就证明她的话不是偶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今晚就要回国了。”
“唉?真的假的,连这都能看出来?”
“当然!”修明的情绪因为惠的惊叹振奋起来,就像自己的父亲江户川柯南受到母亲灰原哀的称赞时也会由衷喜悦,“第一,她的裤子末端有水渍,明显是到浴室取手表时沾上的,而且是来找之最不久之前。如果只是出来找他回去,没必要在出门前特意去一趟他的房间。”
“也许是想确认一下他回来没有呢。”
“敲门就够了,更何况女孩不会随便进男孩的浴室。不过要是他们打算回去就另当别论了,特别是临时做出这个决定,就需要有人帮他收拾行李。而且我注意到她右手的袖子关节上下各有一处凹痕,这是坐在车上把手弯曲后,手肘伸出窗外,再靠在上面留下的。因为痕迹在右手,表明她坐上车子上靠右的座位等人,也表明她打算坐车离开旅馆去某处。这在很大程度支持了我的推测。”
“那……她听懂了?”
“对,并且再次作出一番推理,综合我的判断、裤子膝盖部位的泥以及手指末端沾上的红色颜料。从回应我的话可以看出她同样发现了那处像血一样的颜料,并知道我在蹲下时裤子上擦到泥,还用手沾取检查过。相对地,我发现她身上没有跟我一样的痕迹。换一条裤子有可能,但手指上的颜料不是能随便洗掉的,这意味着她没做过和我相同的事,于是我告诉她,调查要付诸实践。她的回答是发现的时机不同,由此知道她是在我们调查完离开后的某个时间看到的。我们发现的时候颜料沾上去不过几分钟,换作是血颜色也差不多是那样,只用肉眼很难辨别;而她发现的时候颜料干了,可能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如果是血迹颜色会变黑,所以一眼就可以做出判断。同时,她一次提醒我不要忽略那处痕迹,一次告诉我要听取证言,就是说她做过一些调查,可又不方便或没机会再查下去,才拜托给偶然到来的我们。现在懂了吗?”
惠只能像往常一样听修明为自己一遍又一遍解释,在心底里深深折服。她朝修明微微一笑:“果然,和爸爸推理的时候气势完全不同呢,像个十足的侦探!”
“傻瓜,所以才说我本来就是侦探……”
“两间房,谢谢。”
“请写上你们的名字……这是房间钥匙,号码标在上面。需要为两位带路吗?”
“不必了,我想照着墙角的分布图就可以找到。”
修明接过钥匙,递其中一个给惠。
作为旅店大厅,这里不算宽敞。接待客人的柜台就设在玄关附近;往前零星地摆放着些桌椅,供人闲时坐谈;过了尽头的门,就到了客房。
桌旁只坐着两个人。左边的女孩见修明和惠走了过来,微笑着朝他们挥手:“又回来了,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
惠与修明对视了一眼,轻声说:修明,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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