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帝王母才能赏鉴的,我等俗物可望而不可及之,你一届小小的舞姬,轻纱遮面就自比瑶池仙女,若是舞不好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钱娴自然是不惧他,笑着起身,“那您可得好好的想想,待会儿要输给我什么。”
那人一怔,似是想不到钱娴会这样说,顿时气黑了脸,怒道:“丫头,你可知我是谁?”
钱娴笑着,“您再大也大不过我王去,我王刚才可是点头要看呢。”
那人又是一怔,使劲的回想着之前龙王的全部动作,莫约记得龙王还真是点了头,当心心中就有些忐忑。龙王龙尊虽然性子温和,但终归是海中霸主,自己当是犯了大忌讳。忙举杯告罪,龙王也不看他,笑道:“既如你所说,还不快快舞来。”
钱娴一笑,翩然应诺。倒骇得菊兮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钱娴扶着她起身,菊兮纵然心中焦急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她也是在钱娴开口说话时才发觉她并不是菊蓉,顿时就慌了神,须知道菊蟹斋久不曾在御前献舞,这一次关系重大,是万万不能有错的。所有的舞姬中只有菊蓉这丫头是最为伶俐的,是以她连日来小心又是小心的教了她许多东西,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她绝不能有失。
只是现在说话的这个到底是谁?声音听着这样陌生,菊佩?手底下的丫头都是她一手挑选出来的,名字也都是她亲自取的,是绝没有叫菊佩的。还是那个丫头胆大,顶了菊蓉的身份领舞?
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菊蓉的性子她还不知道,仗着自己颇有几分本事平日里没少欺凌弱小,这等天大的荣耀上身那还会让别人拿了去的道理。可假如不是这样,那又怎么解释菊蓉一身湛蓝舞衣敢怒而不敢言?
她忽然有些后悔留下这些丫头后走,竟没预料到会出这样大的纰漏。
只求这劳什子菊佩千万不要给菊蟹斋丢脸就好。
钱娴自然不知道菊兮这会儿已经想了那么多,她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坐在上首的蒙面女子和孙锐。一路上她对孙锐的身份也有了些了解,丝毫不像别人那般瞧不上鲭鱼之流。在她心里,正是要这样的才好呢。
咱们原本就没有那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尊贵,兢兢业业的在属于自己的小领域里发展,这不是最好的潜力股是什么?
钱娴不禁笑出声来,看来自己潜意识里对这个男人还是爱得紧了的,就连梦里都为他设计出这样的一个身份。而他身边那个看着就比他年幼的什么鲭鱼王独子,怎么看都没有孙锐招人喜爱。
她又爱怜的多看了孙锐两眼,这才转身与那些舞姬一道摆出了架势。菊兮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调试了番琴弦,这才专注的盯住钱娴的一举一动,身为菊蟹斋的掌院,她绝不容这次御前献舞有半点疏漏。
既然防不胜防就顺其自然,但愿船到桥头自然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