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镌刻在了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上,莲子已干,酱鸽已凉,依稀不变的,只有那还在桃花树下雪白的影子。
南音轻轻拿起桌上的酒杯,殷红色的液体沿着指尖缓缓流入,甜酒入口,已是鲜红一片。
“无极,你与殿下说你知道我的身份?”
白瓷的酒杯“哐!”的一声落地,如银瓶乍破,如刀剑声起。
“殿下并沒有为难我……”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无极淡淡的笑着。
“独孤南音,你这是明知故问,你有见过凤天的刑具吗?你有知道凤天的刑法吗,你知道……”
微风轻抚,吹落了一片片初初绽放的桃花,南音一把掀了桌子,瓷器碎裂,甘甜的桃花酿就这样渗入了漆黑的土地。
如暗夜的世界,沒有灯光,沒有月光,他却依稀望见了他眼里的黯然,仿佛星月凋零,仿佛春光泻尽,仿佛芳华落得满地的劫灰……
可伴着无极眼中那唯一的一缕光芒,南音拉住了他的手,“无极,今生今世,都沒有人再能将你我分开,不能……”
无极也轻轻的拉他入怀,“是,谁也不能……”
南音终究是留在了凤天,做了轩辕明焰的部下,那天,是他的第一次任务,南音主外,无极主内,两人似乎不需要磨合,才一上手便将明王府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南音每每出去,多则半年,少则几个月,无极都会自持一壶桃花酿,如往常那般坐在明王府的后山等他回來。
雁子回时,锦书难托,可无论再难,南音都会托人寄回一封封书信,彼时的明焰大权在握,傲视群雄,而南音横刀跃马,披荆斩棘,一次又一次的将凤天的药材送向更远的地方。
信里,他会说起他的烽烟战火,死里逃生,会说起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亦会谈起小桥流水,烟火人家。
偶尔还会托人回來传话,幻想回來时的春江花月夜,秋江风雨夕,共抵风霜刀剑,共赴巫山**。
就如同他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与无极这般含笑,娓娓道來……
别人都只道他是选对了人,认对了主子才可这般风风火火的功成名就,权倾一时,可只有无极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为了与他相爱相敬,为了与他相生相守……
可每每总是天不遂人愿,地不待真情,明焰并非是沒看出两人的感情,可男人与男人之间不过就是玩玩,有哪个人是真的可以守着个男人过一辈子,不去娶妻生子,不去延香续火。
况且,彼时朝中局势动荡,父皇对明焰屡屡顾忌猜疑,明焰许下了父皇为他手下第一名人无极的婚姻,女方是凤天八大国公之一梁应的女儿,梁芙玉,那女子面色如玉,杏眼薄唇,亦是知书达理的女孩,无极年少英俊,血气方刚,一文一武,一刚一柔,看來便是天上地下的绝配。
可无极不应……
彼时的南音,尚在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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