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是一怔,随即赶紧将剩余的清水从宁夏生的头顶往下倒:“大将军,得罪了。”
宁夏生明白,这个法子至少能让他多维持半柱香的时候,他很是配合,张嘴将化功散囫囵的吞咽下去,却见到老军医背过身去,偷偷用衣袖擦拭眼角,连忙打趣道:“你以前有没有听人说过,脑袋掉地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这话的人,想必已经将生死置之于度外,我尚未成功,你何必要急着喜极而泣。”
老军医想说,他是见到大将军这样艰难,实在忍不住落了眼泪,哪里来的喜极而泣,但是转眼见着宁夏生的表情,他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上前两步,握住了其一双手,只见本来有力整齐的十根手指,指甲尽数翻开,指缝中鲜血斑斑,都是宁夏生在剧烈的疼痛纠缠之下,硬生生抓开的。
“大将军,我突然信了,信你定然能够克服所有,比我原先预想的要更快恢复。”
“那是肯定的,舜天国那帮子小兔崽子,吃了大亏才往后直躲直藏的,可我与他们交手太多年,所以也太了解不过他们。”
最多一个月,只要稍许筹集到新的粮草,还有能够维系行军的马匹,他们很快就会得卷土重来,一天都马虎不得,这次中毒之事,口风扎的紧,看样子,暂时还没有流传到他们耳朵里,否则不下数天,必然能够又见到舜天的军队,锲而不舍,再度进犯。
如果,赶不上这个时间差,敌军来侵之时,主帅不能出面交代事务,那么必然就是个大麻烦,更何况,舜天人还喜欢用暗招,什么偷袭暗杀,若非这些年他的警惕心极高,身手又好,在自己的营帐中都能被人用小刀子捅死十来次。
他没有了武功,停服化功散都需要整整七天来调养恢复,要是这会儿有刺客来犯,怕是很难躲避的开,夜长梦多,所以宁夏生就算是咬着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咽,也必须将最宝贵的时间内争取出来。
脑海中,忽然一个恍惚,天旋地转,口干舌燥,宁夏生知道身体再一次不属于自己,无论是大脑还是双手双脚,完完全全的失控掉,除非他能够熬到下一个醒转时。
五脏六腑翻转扭曲,又仿佛被塞进了一个随时随地会炸开的火石炸药,不知何时会得彻底引爆,宁夏生放眼望去,所有的物什都被染了一层血红的颜色,甚至都能在鼻腔嘴巴里尝到浓浓的血腥气。
他真的担心,自己的眼珠子会被用力过猛从框中喷出来,掉在地上,从今往后,什么都瞧不见了。
又是不见天日的煎熬,待到宁夏生再次醒转,他见着的是一片雪白的颜色,起初以为是什么,,定定神,才发现是老军医正背对着他,用一个药钵亲手碾压墨绿色的药汁,那雪白的正是对方的头发,没有一丝黑发,尽数霜华。
“我睡了几年?”宁夏生简直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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