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相貌形容来模仿,却不曾真正知道不在营帐中沉静指挥的宁夏生又该是一副怎么样的尊容,总是想当然的以为,既然是镇远大将军,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必然见到皇上时,是百般尊敬,有礼有节,却不曾想,就是在这上头露出了破绽。
“宁夏生这般小气的人,要是在见到朕之前,先给了莫公公一百贯的打赏,沈爱卿会不会觉得奇怪?”皇上绕过宁夏生,又原封不动的坐了回去。
“无事献殷勤。”沈念一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宁夏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皇上却轻轻拍手道:“还是沈爱卿深知朕的心意,朕当时想的真就是这五个字。”
心中有了疑窦,当然看出去的一举一动都更加慎密仔细,于是皇上越看越不对劲,破绽逐渐放大,又放大,直至那人以为趁着皇上一个不留神,拔出了衣袖中的匕首,笔直对着胸口就刺了过来。
既然已经有所防范,又怎么可能让其得手,皇上身边绝对不止一个高手,有些是眼睛能够看到的,有些是根本无声无息的。
沈念一的嘴角牵了牵,他从来不会小觑皇上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一脸贪婪嘴脸的莫公公,只有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才会假相皇上昏庸无能,随便一个人,一把匕首,就能轻易掠夺了皇上的性命。
“沈爱卿为何发笑?”皇上眼睛委实锐利,直接给道破了。
“微臣只是欣慰皇上在这等手段与利器威胁之下,还能够毫发无伤,天佑龙体,所以才宽心而笑。”沈念一见宁夏生伏在那里,双肩不住颤抖,分明是在竭力强忍笑意,他只当什么都看不见,皇上心头怒火未消,没必要硬碰硬。
这个道理,他学了好些年才学会,平白能省下不少的气力,回头还要再传授给宁夏生才是。
果然,一句好话说的恰如其分,皇上的脸色都跟着好看了不少。
“这等手段也算不得高明,不过是想当然,朕还没有年老昏花到会得认错自己的臣子。”皇上咳嗽一声道,“宁将军昨晚留宿在流马驻客栈,老板娘风情依旧,令得你这般念念不忘。”
宁夏生的软肋被拿捏在皇上手里,他不好再装疯卖傻的,跪着的姿势都规矩了许多,皇上轻瞟了他一眼,这个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跪都跪的难看,只有在骑马带兵的时候,才显出一股特别的英雄气概。
坐在皇上的位子上头,未必要有多能干,更重要的是如何有双慧眼,做到物尽其用。
皇上想到这里,沉声道:“不用再跪了,起来说话,朕将你大老远的从边关喊回来,不是想见你跪着不动的样子,这个刺客交予沈爱卿,查出其真实身份,再来禀明,至于到底是谁将此次会晤的机密泄漏出去的,朕还要另外盘查。”
宁夏生站起身,张口就道:“不是微臣那里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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