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转睛地看她,目光相触,反而是他先闪避躲开。
“因为我也去过那个鬼地方,出来以后,见着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清蒸鲥鱼时,露出与你方才一样的神情。”明明是饿着的,但是不想吃,吃进嘴里也会原封不动地吐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换做纤细娇柔的她,他心生怜惜,相比之下,沈念一愈发面目可憎,“你整夜都留在那里,为了帮忙侦案?”
“我希望能够帮上一点小忙。”孙世宁不愿多回忆,脚步加快些,换个轻快些的语调,“陈伯很称职,这些牡丹落入孙家以后,开得更繁盛美艳,每次从花盆前走过,都移不开眼,恨不能一直坐在花丛中,酣睡不醒。”
“你的腿脚是不是受了伤?”她走得快了,他才留心起来,“要是不方便,坐着说话,或者我即刻就走,改日再来看花。”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孙世宁见他流露出来的关切之情,不像伪装,倒是难得的真性情,这一次,她微微笑起来,“要是你不介意,我在石凳上坐着。”
“石凳上凉,寒气重。”他不由分说,将披风解下,铺在石凳表面。
孙世宁眨了眨眼,这样子的他,反而让她不知如何相处,寅迄似是明白她的心思,扭过头来,眨眨眼道:“你以为我是纨绔子弟,不谙世事,只晓得吃喝玩乐。”
“不,不是的。”她轻轻说着,坐下来,陈伯已经闻讯赶过来,寅迄果然跟在陈伯身后,将那十多盆牡丹都看个够,她听着两人交谈。
三言两语之后,陈伯诧异他对牡丹的珍品如数家珍,说来头头是道,不禁长呼短叹,恨不得拉着他住下来,促膝长谈:“我还以为我们少东家对这些最有研究,不想这位公子却更胜一筹,改天,改天请公子到陆家花圃一叙,少东家最喜结交爱花人,与公子定能成为好友。”
寅迄但笑不语,孙世宁想,原来陈伯没有见过他,并不知晓他就是这些珍品牡丹的买家,就是让陈伯郁闷得要砸盆下赌注的人,他是当今的六皇子,在宫中什么珍品没有见过,在这里随意说几句,已经够一个老花匠激动地险些热泪盈眶,真是投机取巧。
不想,寅迄返身来看她,直接了当地说道:“我的生母也喜欢牡丹,所以,我偏爱多些。”
孙世宁仿佛是心事被骤然看破,有些尴尬之色,在暗地腹诽别人,的确也不是好习惯。
寅迄不过待了半个时辰,就要告辞,孙世宁将陈伯遣开,浅笑道:“我以为要留下来用饭的。”
“你这一日三餐之间,还未必有胃口,等你恢复了,我带你去望江楼吃香喝辣,绝对过瘾。”寅迄笑得欢快淋漓,“牡丹虽美也有凋零之时,回头,我去关照一声,时常来给你换盆,让你眼前美景,四季不断,你可觉得好?”
孙世宁摇了摇头道:“珍品牡丹并非寻常人家的平头百姓消受得起,如果出了一点半分的茬子,落在头上就是罪名,此次邀你而来,也是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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