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识到与他凑得太近,他的呼吸都喷在她眼睫上,“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你在大理寺门前,劫持一个良家女子,意图不轨!”
寅迄不客气地用手扳过她的下巴:“就你,就你这种姿色,我堂堂六皇子,对你意图不轨?”
孙世宁真的没有丝毫犹疑,抬起手,又给了他另一记耳光,两下都没留情,打得寅迄脸上十根指印,清晰可见,她想,原来掌掴人是这般滋味,难怪有人上瘾,不过眼前这人确是活该。
寅迄才知道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她下手狠,面对他的恶形恶状时,没有畏惧之色,一双眼亮晶晶的,他呆呆地又说道:“我没有意图不轨。”
声音低下去,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从来不曾吃过这样的亏,在沈念一面前,甚至在父皇面前,他也可以还手,此女没有丝毫的武功,但是他不想这样做,一点都不想,她显然比他气得更厉害,胸口不住起伏,明明腰线那么细,身段却是一流,让他移不开眼。
“放我下马。”孙世宁喝令他,反正打都打了,骂都骂了,不差这一点。
“这里离大理寺已经有些距离,你走不回去。”寅迄居然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
“走烂了脚底,都不要坐你的马。”孙世宁的倔强脾气上来,十匹踏雪无痕都拉不回来,她模仿平日里世盈看人的样子,不屑一顾地挑高了下巴,“难道你要打我两个耳光,才肯放我。”
寅迄赶紧将她放在地上,好似怀中的人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再不放弃,皮肤能被燎出水泡,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你怎可如此大胆无礼?”
“到底是谁先大胆无礼?”孙世宁扭头就走,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她自小在乡野长大,不过看了几眼,已经辨明方向,朝着东面走去。
寅迄驾着马,慢慢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她听得见马蹄声,也权当不知晓,他确是六皇子,所以沈念一才不好与其正面冲突,不过是鬼迷心窍才没报复在她身上,以后又没得交集,不如早早回避开来。
两人一马,她走得不快,为了保存体力,他煞有耐心,也不催促,直到孙世宁走出那片小林子,见着官道,停下来,寅迄不明地看着她的背影,却见到一辆拉着柴草的驴车经过,她挥动手臂招呼,待驴车停下,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不知说了什么话,赶车的点点头,她欢喜地从车后爬上去,靠在柴草上头,搭了一路的顺风车。
差不多回到城门口,她方才下车,很客气地道谢,要付车资,那个赶车的连连摆手,如何都不肯收下,孙世宁又谢了一次,转身而去,她始终没有回头多看一眼,她又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寅迄不知中了什么魔,一路跟随,才发现她居然又去了大理寺,难道说她真的有要紧事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这他都不太愿意光顾的所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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