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从海湾外的海平面下跳出时,平安正好结束了静坐。本地的主官季律明是个很知趣的人,包括平安、石甘奇在内的大人物们,都被他安排到了这半山腰的一个大院子里。根据石甘奇的推断,这里应该是乌余国皇家的一处行宫。这向阳津终究太小了些,宝船上的人无法全部上岸,过半的水军兵士还是只能留在船上。
这行宫不算大,乌余国终究还是太小了些,这个所谓的皇室行宫,在平安看来还是缺了些中正堂皇之气。整个行宫也不过是四五个勾连在一起的小院,在国朝一般的富户就能建起这样的院落来。不过,这乌余的山水别有一番精致,平安听着院子里鹿威敲击在石头上发出的“空空”声,却也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看向远处,巨大的宝船停靠在海湾里,几乎占住了大半的码头,宝船比起整个城市都要高出一大截。在晨间的阳光里,宝船通体都放着毫光,无论气魄还是规格都远远凌驾于这一城之上。昨日打靠岸起,这码头上就没少过来观赏这宝船的人。多是那些倾慕神州文化的学子,他们远远看着宝船吟咏赞叹者有之,嚎哭晕厥者亦是不少。
这倒是让平安对乌余国与国朝的关系有了个更清楚的认识,听季律明说现在乌余国的朝堂上,有不少高官都是当年前往国朝的留学士。乌余与角趾不同,这里与其说是异国,不如说是神州海外的一处封国。
向阳津是处商港,港口的早晨总是来的很早,平安顺着临海的观景窗望去,整个海湾尽收眼底。这是整个行宫里最好的院落,石甘奇把这个院落让给平安时,平安分明见到季律明眼里射出一道惊奇的神色。无论乌余国还是神州,大部分时候总是重文轻武的,何况从职务上说,石甘奇是使者而平安说穿了不过是石甘奇的保镖罢了。
只可惜,这次的使团有些不同,出使外邦,才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平安撩起帘子顺着开阔的窗子看出去,码头上已经有不少卖力气的人工人开始干活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被运上了商船。跟外面一些,几艘商船远远的绕过宝船,向着远方而去。白鳞鲛鲸堵住这港口大概有数月了,被堵在港口中的胡商们早就急着要出航了。
而宝船的甲板上,没有上岸的徐仲正带着兵士们进行操练。平安看的分明,那些上了岸的兵士也已经回了船上。戚太师的嫡系部队,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静静看着这乌余国的的海港,不知过了多久,甲板上的兵士们已经结束了操练,太阳也完全升出了海面。平安所在的屋子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人?”平安低声的问了声。
“师叔,是我们。”门外传来柳成的身影,平安侧了侧头,听见了三个呼吸声,除了柳成外,另外两个应该是石甘奇和方仲元。其他的几个记名弟子,不是受伤未愈就是被留在了宝船上。
“进来吧!”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平安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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