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昏昏沉沉的感觉,却突然眼前一黑,暗道一声:
“不妙!那酒后劲还真大!”而后便失去了意识,就在此时,一股寒风吹起来帐篷的帘子,昏迷中的平安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朦胧间,平安睁开了眼睛,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悸,他发现,此时居然已是后半夜里,平安举目张望,却发现自己不再帐篷里,而是躺在一片坟地中。四周古木参天,枭鸣磷闪,甚是阴森,虽然说他有些胆量,却也未曾于坟地醒来,不觉心生恐慌。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那些汉子和他的小驴都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不对劲啊?居然有人能把我从帐篷里搬到这来,我还没有发觉!这是那酒的问题?还是又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平安心里有些难安,但也知道就这么瞎想于事无补。
他吃力的从坟地里爬起来,感到一阵眩晕,口干舌燥,努力辨明了方向,向着晚上住的方位走去。虽然遭遇有些离奇,不过平安心里倒还是有些底气的。摸索着走了一里多路,见旁边有一户人家,屋舍简陋,里面虽张灯,但颇昏暗,隐隐传来妇人的歌声:
“春生万物妾不生,更恨魂香不相遇……”
平安心里一喜,这半夜遇到人家,虽然有几分诡异,可他现在口里干渴非常,能有人家讨口水喝也是很好的。
平安上前叩门乞水,不一会儿,一个妇人开门相迎,姿容惨悴,面色煞白,一言不发的给了平安一碗水,又后退回屋内于灯下做女工。平安喝完水后,将碗还于妇人,顺便往屋子里扫了一眼,只觉得里面的陈设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哪不对劲。后退一步,此时他才感觉出,那屋中陈设:无论是桌子,还是椅子,抑或盆罐,似乎都缺乏立体感,仿佛纸做的一般。
平安暗自吸了口冷气。正欲退走,那妇人便说话了:
“我听闻您要往济州去,又是神魂强健能见到我的人,所以有一事想拜托于君。”
“这女人是鬼!”平安心里震惊非常,这等鬼物,化血飞针大半可能是没用的了,混洞大力拿法能否派的上用场也是未知之事,见对方没露出敌意,平安不敢贸然动手,他站在门前,只觉得一股冷意思从骨头里往外面散发,双腿不听使唤,动弹不了啦。
妇人却没什么别的行动,只是接着说:
“我原籍河西,姓张,嫁于济州军士李自欢,但自欢于武德年间西去戍边,一去便杳无音信,我思念心切,加之遇疾而病亡。因在此地别无亲戚,所以死后为邻里草草埋葬于此,至今已十多年。因无亲人,我的坟墓甚为简陋,刚埋了没多长时间,尸骨就暴露于地上了,而天地之间只有定规:死者尸骨如不能为土所埋,便入不了轮回,所以至今我亡魂游荡,无有归所。”
平安皱了皱眉,联系起了黄脸汉子说过的故事,倒是信了这妇人几分。便开口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