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经过羽岚和绯炎天使之力的治疗,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消失了,只是精神状态还有些欠佳,需要时间休息。羽岚和绯炎也因为耗尽了天使之力,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银夕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袁子灵的房间,见她仍然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眼角挂着泪痕,竟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清纯少女,她看起来这么纤细柔弱,为什么却要背负拯救世界,拯救人类的重担?为什么不是自己?银夕想到此处,不禁露出自嘲的苦笑。
什么力量也没有的无尾狐妖,为免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凭什么是自己?没有真魔王赐予的神力,连幻化人形都办不到,说不定早就死在万妖国了,居然还妄想着为袁子灵承担这个残酷的命运,真是可笑至极。
银夕沮丧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袁子灵的脸颊,轻声呢喃:“灵,我从一生下来,就没有尾巴,这对于狐族来说,我就是没用的废物,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还连累了母亲。她死得很惨,我却救不了她,也是在那一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被魔兽们耻笑,被精灵和神灵唾弃,被妖魔们追杀虐待,我都可以忍受。为了让自己变强,为了修炼成人,不再被别人欺负羞辱,我拼命地努力,天天和那些自认为很强的家伙交手,甚至是不厌其烦地重复数以万计的自残行为,尝试别人不敢修炼的方法。终于,我的战斗力得到了突飞猛进,也能幻化成人了。我以为,这就是自己努力变强的结果,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却是自欺欺人。”
仿佛要将内心堆积的所有情感,都通通宣泄出来。因为袁子灵是它唯一可以倾吐心声的对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不用再伪装自己,哪怕是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银夕突然痛苦地缩回了手,盯着自己的掌心,心有不甘地咬牙,头顶的耳朵无力地垂下了。正因为完全理解袁子灵无法逃离的命运和使命,明白她承受的压力,也能体会她的心情,然而自己对此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烦恼、不安和痛苦,为拯救人类世界投身战斗,甚至是送掉她的性命。
“我依然是没用的废物,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灵,真魔王安排我成为你的守护者,我真的可以保护好你吗?阿尔法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银夕不由得握紧颤抖着的拳头,声音微微发抖。
明明经历过无数次的殊死决斗,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无数次的意志磨练,也残杀过无数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灵,内心早就变得残暴冷血,却从来不曾像今天这么害怕战斗。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次面对的强敌,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完全使不出力气。银夕憎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想要保护袁子灵的感情越强烈,这份自我厌恶感,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怨恨、沮丧、消沉、懊恼、自责……
银夕默默地沉浸在这些消极的思绪中,想了很多事,也回忆了很多事。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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