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毕竟是神,他的软弱不能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纳兰熙一挥手,所有人动如脱兔四散逃去,连刚刚跟我海誓山盟不久的小莺亦离开我的怀抱,决然离去。
逃蹿的人中,自然是不包括我和地上那具尸体的,我和那无头尸身相对怅然良久,才有勇气面对纳兰熙临轩而立的背影。
时间在仿若静止的场景中悄然流转,他站如松,我坐如钟,沉思再三,谁也不肯先开口。
爱情中付出多的一方最受伤,但天底下哪有那般不多不少刚刚好的付出?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
看着纳兰熙孤寂负手的身形,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纪欢若,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受他碧椤教主青眼另待。
当冰冷的手抚上脖颈,碰到一个在肌肤热度下感染温热的物件,我心下一惊,再抬眼看向纳兰熙的时候已带了几分敌意,莫非……他是想……
我向后退去时衣物窸窣的声响,惊动了纳兰熙,他转身那一刻,毫无防备的心突兀正对上我警戒的眼睛。
他被深深的刺痛了,狼狈的别开眼,纳兰熙的嗓音喑哑难听:“对不起。”
什么?我困惑的看向他,他却懊恼的低头看那具尸体,“吓坏了吧?其实我……”他顿了一下,又把余下的话咽回去。
这是?在为吓到我而道歉?
我小心觑他,但从他脸上看不出太多信息。
上一回是相背无言,此番则是相对无语。
纳兰熙的眼神称不上是浓情难抑,不过冰山的表面似有融化的迹象,“欢若,为什么,你不愿意嫁?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哪儿敢说您不好啊祖宗!我连忙异常谦虚的否认了他后一个猜测:“不是的……大人,是、是、……”我一时情急,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来搪塞。
眼见纳兰熙的神色愈加严峻,情急之下的我脱口而出:“妾身……我是已有婚约在身的!”
纳兰熙将这句话反复品味,最后道一声:“句式杂糅,缺少宾语。”
我:“……”
“真的是的!我可以证明给您看!”我翻开裙摆左摇右摆,恨不得纳兰熙现在一眼就看出我曾被赵祁纳为太子妃。
谁知纳兰熙以袖遮面急急退避,羞涩着说了一句:“未及大婚,焉能坦诚相见?”然后利用卓越的轻功奔逃的不知所踪。
徒留我一人在原地伤心伤神。
你回来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是想和你怎么样!我就是证明给你看!
我坐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小莺过来扶我,“主人怎还在这里坐着?对那尸首有什么趣味。”
其实不是我想走,想走就不留,我实在是腿软的不能动弹了好吗!可我和小莺怎么能实话实说,于是我假意真情来回流露的悲叹:“咳,教主大人他又调皮了我能怎么办……”这一句话又引来小莺一声声连环夺命的嚎哭,最后在我的授意下,小梦和小蝶把她的嘴堵上了。
这一段时间就在我休生养息的过程中平安无事的过去了,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我的逃跑大计。
首先是要认识下山的路。可是碧椤教的地形错综复杂,只要我一踏出我所居住的院子半步就必然会迷路,绝无意外。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苦思冥想之后决定从最基本练起,没事儿就去外面多晃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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