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强忍着痛,滚到若怡身旁,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恢复盟友关系的金若怡和冷月心竟然会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也许,这才是她的悲剧。
曾经,拼尽一切保护她的人,如今却是对她亮出了武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真的不知道。
撕下一块衣料,金若怡扔下紫萱和敖泽嫣,替冷月心擦着伤口的血;
紫萱和敖泽嫣短暂的对视,随后抬抬下巴目光看向敖泽嫣头顶的金冠,敖泽嫣会意,低头,紫萱试探着移动了一下,看金若怡沒有发觉,俯身咬住了敖泽嫣固定金冠的簪子。
微微一动,牵动了内伤,紫萱一阵微微的窒息。
但是更疼的,是心。
过了这一部,她会怎么做,她自己都不知道。
溪水哗哗作响,金若怡捧起水,冲洗着冷月心的伤口。
沒有簪子,敖泽嫣水蓝色的长发披散开,头顶的金冠滚落。
紫萱皱紧眉,平息着体内的血气的翻腾。
冷月心扭头看向远方,痛苦已经让他沒办法保持那个无所谓的样子了,他真的不想金若怡担心,或者说,他不想让金若怡看到他的软弱。
但是,冷月心的余光,依旧沒有离开金若怡。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说金若怡好,大敌当前,金若怡却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伤口上,刚才和紫萱交手,他明显感到了紫萱的成长。
是的,成长。
所以他不觉得紫萱会安静的呆在一边,等着金若怡给自己处理好伤口,然后去处理了她们。
寂静中果然传來了风声。
一道金光射向金若怡系在耳边的五彩飞羽,那般无情。
银光撕裂空气的瞬间也将之前的所有纽带撕裂,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不忍,到此为止。
那信,不过是一个短短的插曲。
紫萱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抉择。
沒有迟疑,冷月心揽住金若怡的肩把她按到自己怀里,金光擦着金若怡的耳朵射过,轻轻的钉在冷月心肩膀。
刹那间,时间停止一般的死寂。
又有一道伤,血水流淌着,染红冷月心的银袍,绽放几串红梅,冷月心将目光投向紫萱,紫萱,你真的很难以理喻,既然那么渴望重新做朋友,为什么现在还要出手伤人。
而且,你竟然想伤害若怡,若怡是怎么对你,你不知道。
金若怡挣脱冷月心,紧紧地攥着拳头,染着花汁的指甲几乎掐入肉中,她的双臂因愤怒而发抖,金若怡咬着牙,抱起了有着七彩流光的古琴。
紫萱,你逼我的。
“师姐,你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冷月心为了让金若怡放松些,强忍着痛苦开起玩笑來。
金若怡懂,但是越懂,就越不忍心看他受伤,她的眼中竟然有了杀意;
夕阳如血,与地面拉成一条沒有边际的直线,那道直线似乎也是生与死的界限,敖泽嫣不由得缩了缩。
已经一天了,该有人來找她们了。
影子很长,水面很亮,亮的紫萱的心里也很敞亮,沒有一丝恐惧。
那个簪子沒有伤害到金若怡,沒有杀死冷月心,但是,已经在水里了。
不是吗?金若怡亲手扔进去的啊……
想到这里,紫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是,却是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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