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未出阁前的绣楼的,如今方觉,那绣楼已经不是自己能住的了!时家很快就会有新的大小姐,是她弟弟的女儿,那应该是新的时家大小姐应该住的地方!自己带着丈夫,怎么还能够住内宅呢?
时玉梅一时伤感起来,也情不自禁生出几许作为“外人”的拘束和怯弱,勉强陪笑道:“那,那真是麻烦二弟你们了!等蕉园那边收拾好了我们就搬进去,往后吃饭我们自己吃就行。”
“跟你弟弟有什么客气的!”王氏听见女儿这么说忍不住也有点难过,想女儿在家的时候何等好强、处处都要争尖儿,不想遇人不淑,嫁过去三年公公婆婆相继去世,之后到如今,也不过三四年的光景,那一份家私硬生生的让不着调的丈夫给败了个干干净净,连她的嫁妆都贴补了干净!
看到女儿露怯,这在从前是绝无可能的表情,可见这些年过得多不容易,生生连性子都熬得变了,怎不令做娘的伤心?
王氏不禁携着女儿的手,话确是说给时凤举听,“我看也不急,等八月十五后再让你弟妹好好的将蕉园收拾布置一番,择个吉日你们再搬进去!往后吃饭呢,想吃什么就叫厨房那边做了送过去,不用客气,你要是想娘了呢,就过来陪陪娘一块儿吃!呵呵,梅儿啊,你永远都是时家的大小姐,想要什么、说什么便吩咐下去,谁要是敢目中无人、不敬主子,我头一个不饶!”
“是啊大姐,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吧!你也是爹娘的女儿,时家的这一份产业本来就应该有你的一份嘛!”时凤举也笑道。
时玉梅心中一松,赶紧笑着谢了母亲和弟弟,又朝时凤举嗔道:“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家里的生意都是你在辛苦打理,我可是什么力都没有出。爹娘风风光光的送我出了嫁、陪了那么多好东西,时家已经不亏了我了,这一份产业都是你和凤华的,可与我不相干!你再说这话,我可要羞愧死了!”
母子三个一时都笑了起来。
时凤举便又笑道:“我看这样吧,以后每个月从我的账上给大姐和大姐夫二十两月例银子,防着大姐要钱急用一时不便。还有布置蕉园,也算我这个做弟弟的一点心意吧!昨天大姐和大姐夫刚到也就算了,我看今天找个时间去二叔二婶那边坐坐打个招呼吧!哦,礼物我昨天吩咐人去置办了,等会儿会送到娘这儿来!”
毕竟时玉梅是嫁出去的女儿,没道理还从娘家支使银钱,他们大房当然不会说什么,可是时府还有二房和在外做官的三房叔婶,总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感觉。时凤举琢磨着,回头还得去二叔、二婶那边亲自跟他们解释一番,跟他们讲清楚,大姐两口子的费用都从他这儿出,不走公中的账。
时玉梅也正为这个发愁,听到时凤举这话喜之不尽,王氏也笑呵呵的直夸儿子想得周全、会办事。
姜嬷嬷在一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道大夫人啊,这种事其实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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