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泽……你醒醒……求求你别睡……”她把脸贴着他的,眼泪滚落在他失温的脸颊上,混合着他嘴角的血水淌下。
警鸣声混合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嘈杂声中,有几道人影迅速窜至薛醉宁身边要将她拉开,她却本能的抱得更紧。
“小姐,你再不放手,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薛醉宁一震,抬眸望了眼一身刺眼白褂的男人,终于松开手。
医院。
薛醉宁茫然地望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呼吸着搀杂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整个人却如同失了魂魄般僵坐着,面无表情的苍白小脸上沒有丝毫的情绪流露。
混乱的脚步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尤其清晰刺耳,薛醉宁却浑然不觉。
“小宁!”
闻讯匆匆赶來医院的席绢见到僵坐在走廊长椅上的薛醉宁,立即开口喊了一句,随即快步走过來。
“小宁,怎么回事?阿泽怎么会受枪伤?”席绢一在薛醉宁身边坐下就心急的拉住她的手追问。
薛醉宁目光空洞,望着满脸焦虑的席绢摇头。
她的反应让席绢表情一阵诧异,余光瞥到她身上的血又是一惊,“你也受伤了?伤到哪里?怎么也沒人管?肚子痛不痛?”
一连窜的问題落下,薛醉宁依旧一个字都沒说。
“她大概是被吓到了,你别心急。”沉稳的中年男声响起,一张与旭泽神似的脸出现在薛醉宁的视野里。
“我是旭泽的父亲。”旭父简短介绍,锐利的目光打量过儿子口中非她不娶的女人,严肃的面容沒有丝毫的情绪变动。
“老公,你在这等阿泽出來,我送她去妇产科。”
席绢不放心薛醉宁,拉她起身。
旭父点头。
“小宁,走吧。”席绢扯了扯薛醉宁的衣袖,薛醉宁纹丝不动,却开口说了句,“我要等他出來。”
“这里有你伯父看着,阿泽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伯母带你去做检查,看有沒有伤到哪里。”席绢耐心劝解。
“不,我要等他。”
席绢无奈的看向丈夫,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随她吧,你叫妇产科的医生上來一趟也行。”
席绢点头,起身刚要走去电梯,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
“闻主任,阿泽的情况怎样?”席绢迎上去。
“席院长放心,令公子沒有生命危险。”闻主任脱下口罩道,“不过子弹穿透两肋之间的缝隙伤及肺部,病人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才能完全康复。”
听闻儿子沒有生命危险,席绢夫妇同时松了口气。
“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万幸,就算静养个一年半载也沒关系。”
“手术还在缝合中,我是怕席院长担心所以提前出來通知一声,好让两位安心。”
“感谢闻主任的体贴,你去忙吧。”
席绢话刚落,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回头,却见薛醉宁倒在长椅上不省人事。
薛醉宁从混乱的梦境中醒來,浑身被汗水湿透。
视野里一片刺眼的白,呼吸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而昏厥前的一幕幕和混乱的梦镜重叠,如电影片段般在脑海里清晰回放。
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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