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个消息会崩溃。
“别瞒着我,我有权利知道一切!”这一刻的薛醉宁,冷静地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停车场里,薛醉宁看着有些狼狈的男人,衬衫的扣子崩了几颗,想來是刚刚的争执所致。
陆淮宁也沒有料到薛醉宁会跟着自己來到警局,那么就意味了,她已然知道了录音的事?
一路前行,车子里三个人都沒有说话。
陆淮宁却能感觉到薛醉宁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着!他紧紧的拥抱着她,想让自己的体温能够让此刻冷静却徘徊在崩溃边缘的女人平静些。
赶到通原镇时,天才蒙蒙亮。通原镇位于a市江流下游区,这是搜寻队扩展队伍后延伸到了最远一个地点。此刻殡仪馆还沒开门,可随行的人已把大门拍打得咚咚作响。
“你们这些世俗的人呢,只知道吵啊吵的,人都死了,还不让安生!”一位老者开的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老先生,你们这边有沒有收留一个姓陆的小女孩?!”助手抢先一步开了口。
“來我们这边的,都是死人,沒有名字!”老者答非所问。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好好问你,你竟然答非所问?!”助手有些着急了,感觉眼前的这个老者有意为难他们。
老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是这样的:我们是a市专案小组的,一个星期前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掉落在上流的河流中,听说被漂流在此,我们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我们要寻找的人。”负责人阻止了助手,自己耐心上前解释描述。
“我们这边的无名尸啊,每月都有七八具……几乎都无人认领!其实人都死了,还搞什么表面形式干嘛呢?!”老者又开始了他的无厘头唠叨。
微顿,“能领走一个是一个,进來吧!”老者一边唠叨,一边带着他们往最东边的一间房走去。
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几个黑匣子,其它什么也沒有!
“呢,上个月的无名尸啊,都在这边呢!”老者淡淡道。
“什么?!怎么都是骨灰?!”助手一惊,叫嚣了起來。
“烧成灰,也是响应政府的号召!”老者似乎并不恼火,“再说了,冰库位置有限,这些又是些无名尸体,也就來一个,烧一个了!”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
“都烧成骨灰了,我们还怎么辨认呢?!”助手有些茫然,难道要一个个进行dna检验吗?
老者只是摇头!
“老先生,您还能记得上个星期都送过來些什么人?!”负责人稳声问道。
“哦,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三男四女……唉,现在的社会啊,越來越不像话了,才四五岁大的孩子……造孽啊……”老者又是摇头。
孩子?!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
突然间,薛醉宁的黑眸一沉,将目光定格在了那排骨灰盒的其中之一上……
因为那个骨灰盒上放着一串佛珠!在阴嗖嗖的殡仪馆内,散发着悠悠的肃穆气息。
她一点点挪近,当颤抖的手拿起那串佛珠时,她终于崩溃地大哭,这是女儿的佛珠,是她亲手为女儿戴上的佛珠!她怎么会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