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帐怎么都这么复杂。”方青边看边喃声道,“我要花点时间,可以吗?”
这份资金出入,对她來说看几眼就能轻易熟悉,时间只是借口,为了让她有更多的机会和楚辞接触,才能得空进到这里,在不知不觉间把他电脑里的程序篡改掉,离他们的计划就不远了,可谓是成功近在眼前。
“你有哪些看不懂的?”他笑问。
方青一怔,很快就一脸疑惑地指着文件上的一个地方,“这个我不是很懂……”
楚辞淡淡地掠了一眼,从沙发上起來,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看了眼她指出的地方,耐心地讲解:“其实很简单,里面的5%金额是备品款,你将总金额减掉利润再扣除5%,也就是这上面的数。”
方青一脸了然的神情,“哇,原來是这样!”说完,秀眉又蹙了起來,困惑地指向另个地方,“楚特助,那这个出入纪录呢?怎么同个时间两个金额……”
楚辞耐心听完,一一详细地解释。
方青先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很快又指出第三个、第四个问題。
楚辞淡淡看着她,不得不佩服她的藏拙已练得炉火纯青,表现得犹如刚入门般懵懂,却也不拆穿她,只微笑着继续配合她,只要她问,他就答,一直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讲完了问題,楚辞仍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看着方青笑笑问道,“懂了?”
方青也觉得适可而止,点点头,对楚辞由衷赞赏道,“谢谢楚特助,我全懂了。如果沒有你的帮助,对这些账目的归类与计算我怕是要费上许多时间”。
楚辞满意地点头,正要起身,方青眸光一闪,似想起什么事情。
她叫住他,“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懂。”
“嗯?”
“你早上刮胡子洗脸时都不看镜子吗?”方青笑着去蹭楚辞嘴巴旁的剃须膏残留下的白色泡沫状,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下來,“你看,这么大块你都看不到呀?真迷糊!”
方青目光如痴地注视着他,看见她的视线如痴如醉,楚辞不禁微怔,怎么有办法能伪装得这么自然,谈笑自若大方得体,这样的女人居然是进入他们程序的幕后真凶?
从药店出來,薛醉宁捏着那一盒小小的试剂,尖锐的边角硌得她皮肤生疼,一边走,一边问自己,真的要怎么做吗?真的要再残忍一次吗?
在城市里兜兜转转了一圈,坐着出租车回到育人广场,白天恍恍惚惚地离开竟然把车子留在了这里。
刚打开车门,就听到被遗落在车子里的手机在振动,手上的东西还沒有放下,她就抓起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连忙接起,只听到熟悉的童音泛着哭腔从电话里传來,“妈咪,我是蓬蓬……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蓬蓬!”薛醉宁听到女儿在电话里对自己哭泣的声音,急得一头栽倒在车座上,手里却紧紧抓着手机不放,“蓬蓬,你在哪里?告诉妈妈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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