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容颜。
她脸上没了讨好的媚笑,看起来竟然隐隐透出一分类似明月当空的清冷逸尘,清亮的眼眸凝在薛醉宁的伤口上,有震惊的光一闪而过。
“你等等,我帮你弄下伤口,这样怎么行。”
木屐声急促远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女子手里已然多了个紧急医药箱,她取出一个手电筒递给薛醉宁道,“灯光太暗了,你拿着,照着伤口,会很疼,能忍着吗?”
“你为什么帮我?”薛醉宁看着她,心下踟蹰。
许流年闻言抬头淡淡一笑,“你很冤枉,而且我认识你。”
薛醉宁微微一怔,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示好,但是还是扯出个笑脸道了谢。
“不用,就当是巧遇校友的礼物吧。”许流年用镊子轻轻取出伤口中的碎玻璃,动作很娴熟,柔软的纱布覆了上来,她好受了许多,对她道,“虽然这两字很苍白,但是,谢谢。”停了停,又说道,“感觉你很专业,你是……”
“我只是一个学画画的俗人。”她轻柔的语气却透着淡淡的无奈,“可家母生前是a市享誉甚高的外科大夫,闲暇时倒会教我一些最基本的求生技能。”
薛醉宁隐约感觉到了眼前女子和梁非离之间的矛盾关系,刚想开口,却听见她自嘲的道,“你刚刚一定在心底鄙夷我逢迎一个践踏女人的男人,只是薛小姐,既然你会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你即使你不甘愿也一定是有所求,既然这样,就要学会忍。知道吗?”
“忍?”薛醉宁看着她为自己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对上她清冷的眼眸。
许流年轻轻回握她的手,似在嘲笑,“至少你没有遇到一个魔鬼……” 还没说完,一个含着笑的声音响起,“年年,你口口声声说的魔鬼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