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录音棚里面。
反反复复的折磨很容易让人状态急速下滑。
这位倒好，不仅嗓音始终保持在极高水准，情绪也能完美把控。
这真是太难得了。
这就是舔狗修炼到大成的功力吗？
当这三首歌录制完成，用监听耳机重新听一遍的时候，颜毓不得不承认，都挺好听！
……
宋到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糖的效果消失之后，精神多少有些疲惫。
从颜毓那里出发的时候就点了份外卖，备注好放在门口。
他租住的房子是个老小区。
步梯楼，连物业都没有。
外卖员随便进的那种。
也不是没想过换房子，最近手头已经宽裕了。
不算相思那首还没到账的“巨款”。
先前孔曦那二十万，加上企鹅音乐的第一笔收入已经到账。
被系统划走税后一半的情况下，他手头依然还有三十多万现金。
买房子肯定差得远，但租套不错的公寓绰绰有余。
只是这套房子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期。
老小区大多是央音家属，外来人口不多，氛围也挺好。
就没急着换。
他住三楼，看外卖订单显示已送达，饥肠辘辘之下，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家门口。
声控灯亮起那一霎，宋到顿时愣住。
一道纤细身影正蜷缩在他家门口，旁边放着外卖的口袋。
苗秀？
要不是她穿着一身昂贵的裙子，宋到甚至以为这女人跑去送外卖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前女友。
原主的记忆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资料库”，需要的时候才会查阅。
如今见到，心理上的感觉跟陌生人没啥区别。
“宋到，你终于回来了。”
苗秀楚楚可怜的抬头看着他。
眼圈红肿，像是才哭过不久。
她想要起来，似乎腿麻了，伸出手：“能拉我一把吗？”
宋到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有种转身下楼就走的冲动。
倒不是说怕什么，而是不想跟这女人扯上半点关系。
他对苗秀没有半点好感。
大晚上突然找上门来，也准没好事。
见他这模样，苗秀有些急，勉强站起身，用力抿着嘴唇，道：“我只是想找你好好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宋到淡淡说着，瞥了眼放在地上的外卖。
我的馋嘴蛙啊！
然后随手开启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这女人进门的。
天知道她身上是不是带着录音录像设备，回头往自己身上一扑。
多少道理都讲不清楚。
“你就这么恨我吗？我知道错了，今天过来就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说到这，苗秀眼泪刷的一下再次流淌出来。
被自己无情甩掉的前男友突然蹿红，又被金主爸爸逼着过来的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
瞬间就哭得泣不成声。
宋到烦得不行。
对门是个声乐系的退休老教授。
最近他没事儿还跟老爷子聊一会儿，请教各种知识。
要把老头惊动出来，指不定怎么想他。
“有什么话出去说。”宋到说着，也没再看苗秀一眼，神情冷漠的往楼下走去。
“不能进屋说吗？你都还没吃饭吧？”苗秀看了眼地上的外卖，轻声哽咽着道。
你他妈什么时候关心过‘他’吃不吃饭啊？
宋到也不搭理，继续往下走。
苗秀无奈，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来到小区中间。
这里有个凉亭，里面放着一张石桌，围着四个石墩。
此时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即使是夜晚，空气中依然流淌着一股股热浪。
所以坐在微凉的石墩上，感觉还挺舒服。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宋到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苗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