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心想天琴如此模样虽然是为了保护闫天赐,但终究是为甫嵩所伤,她既不想失去娘亲天琴,也不想失去挚爱甫嵩,更不想看到他们二人互相争斗、弄得两败俱伤,诗语迟疑半晌,伤感万分地说道:“娘,语儿刚才重又梦到那一日的玄门了,甫嵩他…”
话音刚起,天琴摆了摆手说:“为娘不怪罪甫嵩,他现在是何状况为娘也知道,为娘还等着在你们大喜的婚宴上等你们敬茶呢。”
诗语听完顿时泪若涌泉、眼角的泪珠好似柔细的春雨一般噼噼啪啪打在了天琴的裙摆上,结成了一个又一个像是圆月一般的圆盘。
忽然,原本蔚蓝的天空登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春意盎然的“花房”之中霎时间被漆黑的浓雾压抑的笼罩着,动物们四散奔逃、或躲或藏,湛清碧绿的草地上无数森森枯骨挣扎着向外攀爬,只听天琴轻轻叹道:“哎…有人来了。”
昏暗中一道靛青色辉光横空扫过,一架刚刚从土中爬出,站立而起的人形骷髅被打的根根骨节四散而飞。眨眼间偌大的“花房”之中除了中央的石床周遭尽数挤满了吱哇乱叫的骷髅魔怪,它们身上闪烁着紫色的辉光,口中喷吐着腐臭气息浓郁的毒雾,有的挥舞着锈迹斑斑的兵刃、有的狰狞的面庞上张着大嘴像是在吼叫,却根本没有声响,只有叽叽喳喳、骨节交错的噼啪之声塞满了花团锦簇的圆形“花房”
慕容竹挥舞着升龙枪一声怒喝自洞口奔出,左臂奋然击出骤然变掌为拳打散了凌空扑上一只骷髅魔怪,身法矫健的他脚尖一触到地面登时激起了一层波涛汹涌的气浪,泥土纷飞的浓雾之中慕容竹一杆虎虎生风的靛青色长枪舞得犹如夜空中的银河一般美轮美奂,直叫人觉得杀戮与艺术之间似是只有一张纸的隔膜。
数十只骷髅魔怪向着苍茫天际振臂一呼,紫光骤然乍现、夺目刺眼,光芒稍稍缓和只见它们纷纷化作各种猛禽模样的骷髅冲着慕容竹蜂拥而上,虽然它们面形单一,毫无玄门弟子化身的那些动物一般狰狞、恐怖的气势,但是它们锋锐的獠牙、利爪却丝毫不输先前。
层出不穷、越发凶恶的骷髅魔怪让只带了一杆长枪的慕容竹渐感吃紧,他双足发力、奋力一蹬,“嘭!”的一声凌空跃起,嘶吼着一招“三鼓破阵”犹如陨落的巨石一般砸向白骨攒动的地面,“轰隆!”一声径直击出了一个巨坑,满地尽是散落的白骨与瑟瑟生斑的腐败兵刃,紧接着后续的各色骷髅魔怪接连奔来,只见慕容竹兵长枪舞成一圆,靛青色绚烂的线条恍如月夜中的霓虹璀璨无比,光圈自外而内渐渐填实、涨高,转眼间竟然舞成了一道青光耀眼的光球,只见这光球不住肿胀变大,凡是被光球吞噬的骷髅魔怪各个手舞足蹈、好似痛苦万分、又好似欢喜异常,终于在这团光球足足有四五丈那么大的时候“嘶”的一声骤然消逝,无声无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被光球吞没的数百只骷髅魔怪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原地僵直不动,慕容竹毫不停歇,长枪枪尾向身后奋力一杵,“砰”的一声闷响身体借力贴地迅猛窜出,飞驰中慕容竹长枪迎面长刺,自空中俯瞰下来好似一只靛青色游龙一般在白骨皑皑的骷髅海中肆意游动。
慕容竹一招“三鼓破阵”中的三鼓击毕,天琴直觉脖颈一凉,辉煌霍霍的升龙枪枪尖就搭在她被白色衣衫包裹住的喉咙一旁,慕容竹神情傲然、冷哼一声说道:“服吗?‘三尾媚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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