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长羽睡下之后,扶着神情呆滞来到潭边的一块巨石上静坐赏月,稍显疲态的诗语长眉似雪,脸颊上还残留着尚未风干的汗珠。
星辰密布,辉光熠熠,诗语一对浅浅的梨涡似花般绽放,她挽住甫嵩的胳膊,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柔声低语道:“你知道吗?甫嵩,子午峰一别之后,一连十几天我都夜不能眠,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你的身影,你的笑容,还有你那深邃、坚定还带有一点点温柔的双眸,我还记得当我刺伤你时你那有点愤怒,却又充满怜惜的眼神,说真的当时我除了害怕,却还有一点点莫名的激动,我甚至希望你能像土匪、山贼一样把我绑回去当压寨夫人,至少在那几秒钟时我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诗语理了理被徐徐暖风吹散的长发,逐渐清晰的小巧而精致的鼻梁与双唇在晴朗的夜空下泛起微微的白光,她甜甜的笑着,在甫嵩的手掌上轻轻的画了几笔,继续柔声说道:“也许一个女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吧,但是你对我的吸引力就是那么无法阻挡,分分秒秒时时刻刻我都想把我的全部告诉你、交给你,然后在你怀中享受着被保护、被疼爱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着迷。师父曾说也许是万物皆有的定律,一个女子再是妩媚,再是放荡,就算她是人尽皆知的恶妇她的心里也永远只会爱一个人,愿意为他付出、愿意不计回报。”说完,诗语一双清秀的明眸涌起了点点泪珠。
“长羽说是你师父打伤了他,京黎至今也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他害死了你的师兄,还嫁祸于你,我知道你恨他入骨。可是,可是…你也亲手杀死了我的师父、师兄,还烧光了我从小长大的玄门幽谷,但是…我真的不恨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恨不起来…”一语言毕,诗语早已是泪如雨下,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她被泪水浇灌的晶莹如雪的面庞,只听她抽泣几声,哽咽着继续说道:“我看到了师父奋不顾身替长羽的爹爹挡住火墙的那一幕,除了痛彻心扉的悲伤,却还有无比向往的羡慕,虽然我不知道长羽的爹爹和师父有过什么往事,但是为了深爱的人付出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我只能说我愿意,我会义无反顾的去做,甫嵩,你听得到吗?为了你,不论什么事,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为了你,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甫嵩,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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