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甜美的声线如同江南小夜曲一般妖娆迷人。甫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一旁博览群书的长羽都惊奇的长大了嘴巴,小胖子京黎更是色迷了心窍,一双贼眼色眯眯的在少妇身上乱转。
名唤天琴的少妇似乎毫不避讳京黎猥亵的目光,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披肩长发,一边娇媚的说道:“师弟的门风,可不怎么严谨呐。”
闫天赐面色微红,干咳了几声正色道:“天琴师姐还请入内奉茶。”
“好。”
众弟子赶忙收整会客厅,打理好桌椅板凳后在周遭用碾碎的药草画了一个又一个小圆圈,不一会儿,药草的香气便吸引来了无数萤火虫照明,柔软的光亮映的钟乳石壁面泛出淡淡的红光。
“哟,我这小师弟还挺会选地方住嘛。”天琴的一双媚眼上下打量着整座石窟,还时不时故意偷瞄一眼闫天赐,她优雅的步伐中夹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这可叫从不近女色的”闫门”门徒一时间大饱了眼福。
闫天赐一路沉默不语,直到一行人进到会客厅安然就座,茶水、果品、糕点纷纷摆放整齐后才正色说道:“天琴师姐何故大驾光临,还请直截了当的言明。”
天琴轻抿了一口清茶,哼了一声说:“人还是这样无趣。”
闫天赐微微低首,浅笑了一下,继续听天琴说道:“也没什么。前些时日邺城杜员外的夫人派下了杀杜员外小妾的活,赏银挺多,我也缺钱,就应下了,哪知道干完了活收钱的时候才发现雇主死了,旁人瞧不出来也罢了,我哪能认不出你闫天赐的‘缚龙丝’,只是手法拙劣不堪,不像是你亲手所为。”说完,天琴拿起一颗冰糖酸枣轻轻地咬了一口。
闫天赐知道师姐天琴这是在暗讽自己教徒无方,徒弟的技艺还未纯熟便让其进入凶险的江湖是师傅对徒儿性命的不负责,万一哪天因为功夫不到家丢了性命,做师傅的脸上可是大大的挂不住。可怎奈”闫门”早已不比前些年那般兴旺,官府的连年镇压下就连师门地界都被迫迁入了这钟乳石窟中,门下拿得出手的弟子实是屈指可数,原本指望天赋异禀的闫长羽重振雄风的愿望也随着当年他跳下悬崖的一刹那破灭了。这些心中的闷苦只有闫天赐自己知道,难过的滋味他也总是憋在心中独自品尝,现如今师姐点到其痛处也实是无可奈何,闫天赐只得干笑几下,附和了几句‘惭愧’便不再作声了。
天琴似乎是尝到了冰糖酸枣内芯的苦涩,稍皱了一下如月牙般的细眉,继续说道:“你师姐我也是苦命人,这把年纪了本该像天洛一般嫁个郎君享清福,无奈你师姐我脾气倔,没有郎君要,到现在了还得维持生计、奔走江湖。”
听到这里,原本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闫长羽仿佛遭了晴天霹雳般僵在原地,没错,天洛便是天琴的师妹、闫天赐的结发妻子、闫长羽的生母,只可惜生下长羽没几年便因病早逝了,自长羽懂事那天起,娘亲的名字便永远成为了他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痛。
“同是江湖人,赌上性命做一单活儿不容易,师姐也不为难你,杜员外的夫人原本开价五千两,你折一半施舍给师姐行不行?”天琴眉飞色舞的说着,字里行间虽然透露着一丝丝乞怜,但她的语气实则是傲慢至极,言语中至多只有二分哀求,剩余八分则更像是苛求。
闫天赐听完当真不知该是哭还是笑,这师姐看似可怜却是真正的狮子大开口,徒儿甫嵩千里奔波十数日总共才赚回两千五百两,被天琴嘲讽了一番不说,还几句话便都要拿走。这念想在脑海中转了几转,闫天赐终究碍于面子不忍发作,只得赔笑道:“师姐,你这难为天赐…”
闫天赐话未说完,天琴便抢先接过话来说:“哟,可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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