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必须要趁着卫风无力西顾的空隙扑灭以拓跋裘为首的联军。拓跋裘则是要擒杀姚兴为父报仇,还要成为关中之主!
总之,双方只争朝夕,务必要在明国与柔然决出胜负之前彻底打垮对方!
时至今日,海运成了明军的重要运输方式,卫风也曾考虑过在北京与建康之间学杨广那样挖掘大运河,只是。如果说在内陆地区挖掘运河是加强往来的必要手段,那么,在沿海地带挖运河真的需要吗?
茫茫大海,既不淤塞,又有无尽风力,本就是最好的运河,虽然在海面航行存有风险,但事物都有两面性。出海,一方面可以培养整个民族的海洋性,去除对大海的畏惧,另一方面,可以促进造船业的技术升级,没有压力,又哪来动力?
如果非要在沿海开挖运河。卫风也只会疏浚海河水系,使得到达天津的船只不需要上岸,可以溯海河水系直抵北京城下!
檀道济往晋阳便是乘船,出建康顺流而下。沿海岸线北上,溯澡水直抵中山,休息一日向太行行进,于二十日后抵达晋阳。
这一天是六月二十,叱洛候也回到了位于土仑河畔的柔然牙帐,向郁久闾社仑原原本本禀报了建康之行的经过,郁久闾社仑大怒,急召司马休之与刘敬宣议事!
迎娶卫风女儿,是司马休之的主意!
走在路上,司马休之嘿嘿怪笑道:“万寿,如何?我没料错吧,以明王如此强势之人,岂肯接受可汗的和亲?”
刘敬宣点点头道:“季预(司马休之表字)果然妙计,可汗颜脸被驳,震怒异常,你我只要稍加劝说,便能劝得可汗起兵南下。”
司马休之捋须微微笑,向前一指:“来,前面便是牙帐,咱们千万匆要露出端倪。”
“请季预放心!”刘敬宣应了声,加快了步伐。
柔然人终年生活在草原上,个个膀大腰圆,身强体壮,而且受常年风吹日晒影响,每个人的脸面都结了层暗红色的硬枷!
郁久闾社仑盘腿高坐上首,身后站着几名侍卫,整座大帐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羊膻味与汗臭味。
司马休之隐秘的皱了皱眉,拉着刘敬宣行单手抚胸礼:“休之、敬宣,见过可汗。”
“哼!”郁久闾社仑怒哼一声:“是你二人提的建议,劝我迎娶明王长女,以维持两国间的和睦,可如今倒好,那明王不把我柔然放在眼里,害我丢了大脸,真是好主意啊。”
司马休之带着丝歉意道:“自汉室起,和亲已成为维持中土北方边境稳定的重要手段,姚兴不也是送了个女儿给可汗您吗?是以休之万万没料到,明王竟会狂妄至此!”
刘敬宣接过来道:“那姓卫的或许是接连大胜,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了,敬宣与季预考虑欠妥,请可汗见谅。”
郁久闾社仑脸面稍缓了些,又道:“你们说说,难道此事就听之任之?”
“当然不成!”司马休之一口道:“可汗威震四方,诸部皆服,置之不理,他人会如何着想,只会以为您怕了明王,或许会秘密遣使与明王暗通款曲,所以绝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