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大家回到宿舍,倒头就睡。陈新红同志今年十六岁,和我们一样从大山里走出来。他在干什么?每天晚上,在卫生间,我都看到他对着镜子在练习。陈新红出列,给他们做个示范。立正、稍息,讲一句,立正。新兵蛋子们,看到没?”
见士兵们没有答话,巫山又提高了声音:“看到没?”
“看到了。”这些新兵心里有情绪,毕竟都一样的士兵,凭什么你在上面指手画脚?不过形势比人强,谁让巫山样样标准呢。
“都他妈没吃饭是吧?看到没?”
“看到了!”
“那好,现在我们一对一帮扶。我把话撂在这里,这几个简单的动作练不好,都他妈不许吃饭,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解散!陈新红,你去带朱阿六。戈小兵,你带马建军;齐向东,带王阿大;伍西军,带张贫农;宋祖青,带詹小军;胡立东,出来跟我练。”
一时之间,三班都是此起彼伏的“立正、稍息,讲一句、稍息“的声音。
胡立东看到对面站着巫山,心里很紧张。面对面站着,几次都错了,巫山一次又一次的纠正,练了十分钟左右,还在出错。巫山无名火起,啪一脚把他踹翻,又一只手把他拎起来。班长在旁边看着皱了下眉头,不过没说什么。胡立东身上都在颤抖,看到班长无动于衷,准备反抗的动作偃旗息鼓。一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胡立东终于熟练了。
不远处,两个军人看到巫山代理班长训练,熟练的步伐,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后来看到巫山一脚把另一个兵踹翻在地,拎起来的时候,以为他要打人,结果又继续在训练。“老陈,这个兵我要了。”
“老向,你这就不地道了。难得出来一个好苗子,你抻手就要人。”
“老陈啊,我着急啊。侦察连的人我还没选到一半,行了,这人给我吧。”
“他是首长警卫员送来的。”陈义祥悠悠来了一句。
“你是说咱副团长?那他不就是?”他指了下天上,陈义祥默默点了点头。
“不管了,好不容易看到这么个好苗子。”侦察连的向后明连长急眼了。
“巫山!”巫山看到两个军人走了过来,新兵连的连长陈义祥在叫他。
“到!”巫山应了一声跑步过去,在他们面前立正敬了一个军礼。
“小伙子,军人家庭出身的?”向后明拍拍巫山的肩膀。
“报告,不是!”和连长在一起的,肯定是带长的军官,巫山不知道军职,但说报告是没错的。
“巫山,想不想去侦察连?”向后明诱惑到:“给你个班长干干。”旁边,陈义祥横了他一眼。
“报告,想!”巫山心里激动起来,侦察部队可是野战部队的精锐啊,白痴才不去。
“刚才看到你那一脚很有章法,练过?”向后明问道。
“胡乱练过,徐叔叔教的。”巫山不好意思挠挠脑袋,打人的动作被发现了!
“徐叔叔?”两个人异口同声问道。
“对,徐世友叔叔。不过,在这里我是普通一兵!”巫山不亢不卑。
拿到巫山的入伍资料,让向后明又震了一下。尼玛,不到十六岁就这么妖孽。
侦察连的营地,在十公里外的山上。
通过巫山的了解,侦察连的班长,就他一个人是新兵。心里也暗自得意,哥可是重生人士,念大学那阵谁没经过军训呐。又跟徐老将军学拳,还不能在新兵里出类拔萃,不如买块豆腐去撞死。
侦察连的新兵,素质比普通连好了不少。这次,巫山是一排二班,排长是老乡,也是巴蜀人,不过在挨着藏区那一边,叫王学贵。连长是湘江人,直接把巫山送到了一排。二排三排的营地没在一起。和起先那个排不一样,排里居然还有副排长,一个叫欧旭红的赣州人,整天脸阴沉沉的,好像别人借了稻谷还了稗子一样。
另外两个班长,都在排长的办公室里。屋里有两张办公桌,估计另一张是副排长的。
排长和副排长在屋外商量着什么,巫山热情地伸向旁边的壮小伙子:“同志你好,二班班长巫山,巴蜀人。”
“哦哦,你好。”对方慌忙伸出双手:“一班班长李远军,汉江人。”另外一个稍显冷淡,只伸出右手:“三班班长,朱建全。”两个人看上去都是老兵。
这时候,排长吹响了哨子,高喊:“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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