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批人,都很尽心尽力。公司一直在高速发展,说到底,还是根基太浅薄。公司目前最主要是求稳,所以,才会让老成持重的朱长江掌舵。
在公司的开创阶段,需要一个锐意进取的人来拿主意。
其实,巫山本人都不是一个很集激进的人。
炎黄的脚步迈得这么大,除了他领先这个时代几十年的经验,就是逆天的运气和机遇。他知道,机遇和运气,是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任何一个人,不可能始终好运相伴。他以前自己抽身,现在让吴建国他们也出来,不再干预公司的日常运作,就是基于这个原因。让市场说话,集体的智慧,总比家族的人指手画脚强得多。
落日的余晖,带走了酷热。
房子就在海边上,海风轻轻拂拂,携来温湿的凉意。
刚吃过晚饭,桂花姐把一盆冰镇的西瓜断了上来。楠楠细心地用牙签,把西瓜籽一颗颗拨了出来。小吃货建军杵在旁边,等着姐姐把处理好的西瓜瓣交给他。他双手拍着欢呼着,把西瓜拿到手上,啃得嘴边都是红呼呼的。
在港岛的家人,都在凉亭乘凉。
本来,凉亭是安有日光灯的。
奶奶嫌灯一亮,蚊子到处纷纷扰扰,坚持不开。
天边还有最后一丝余光,楠楠安抚好了建军。又就着微弱的光线,拿起另一瓣西瓜。
她的手很灵巧,不几秒钟,第二块出来了。她叫了一声“太姥姥”,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太姥姥嘴里的牙齿,差不多掉光了。
三个老人,来港岛后,都镶上了牙齿。
老太太高高兴兴地接过去,轻轻咬了一口,冲楠楠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齐百家两口子刚到这里,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各种营养。有时候经常不回家,就在医院里临时安排的休息室打个盹。
巫山也劝说过他们,但两口子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得把浪费的时间追回来。
今晚貌似又不会回来,楠楠偶尔希冀地看看大门口。
老人们虽然对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非常喜爱,可惜言语不通。好多时候,就只能用手势代替。
家里就爷爷和建军能和楠楠交流,爷爷的普通话虽然丢了这么多年,底子还在。小孩子的语言学习能力是最强的,建军和姐姐说话的时候,英语、粤语,偶尔还能冒几句椒盐味的普通话。
只有爸爸妈妈在家,或者巫山在身边的时候,楠楠才觉得是最幸福的。
大部分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太姥姥和奶奶说话。
有时候,她也能猜出一些巴蜀方言,譬如小山、楠楠之类。
老人和孩子都伺候完了,她就把头靠在哥哥的膝盖上。
巫山用蒲扇驱赶着络绎不绝的蚊子,时而用力在空中使劲一挥。那样,不仅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凉快,还可以把蚊子扇得老远。
桂花姐买了不少蚊烟,其实差不多就是后世的蚊香。只不过产生的烟雾太多,蚊子固然能熏着,在烟雾笼罩范围内的人,闻者刺鼻的烟味也难受。
所以,家人乘凉都是用蒲扇赶蚊子。
夜渐渐深了,太姥姥好像和奶奶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她的保留节目安安送米,倒是很久没有给巫山讲述了,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这个故事情节?
想到这里,巫山不由扑哧一乐。
老人们慈爱地看着这一对少年男女,露出会心的微笑。
楠楠实在太敏感,马上把头仰起来:“哥哥,我的头发钻到你鼻孔里去了?”
下弦月还没上来,远远近近的灯,映衬着楠楠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巫山轻轻摇摇头,也不知道她有没看到。
建军早就在他姥姥的怀里,打起了呼噜。
“这孩子越来越沉了。”奶奶咕哝着,爷爷马上接过去。
老人们在黑暗中,摸黑窸窸窣窣下去了。
巫山看看楠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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