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部下一个个都不见了。以往那些搞技术的五类人员居然对他们嗤之以鼻,这些人感觉到情况完全脱离了掌控。
蓉城市商业街,有一栋古色古香的高楼,这就是巴蜀省委的办公地点。四楼左边的办公室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对着话筒发愣,话筒里传来已经挂断的嘟嘟声。
他的头发半白,一副老花镜搁在一旁。这就是蓉城军区第一政治委员、军区党委第一书记、中共巴蜀省委第一书记、巴蜀省革委会主任柳兴元。
刚才接到了王栋行给他的电话,把太祖的原话转达给了他。老柳同志却感到无所适从。学徒出身的柳兴元,对社会的变革感到力不从心。半生戎马生涯,虽无赫赫战功,却也中规中矩。
不过,前四野领导人炮制准备在花城另立中央的过程,他全程参与了。后来才发觉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但是,错误就是错误。作为一个军人,承认错误的勇气还是有的。事后,他义无反顾地向中央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没想到,中央却原谅了他。
不过,他知道,从此自己已经是一个边缘人物了。从刚才王栋行不耐烦的语气中,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
天气虽然很冷,柳兴元感到一阵燥热。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打开左边的一扇。一阵冷空气迎面扑来,他使劲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学徒的出身,让他对经济对商业有一种朦胧的感受。只是说不出来,怎么样搞商业,怎么样发展经济,上面让怎么搞就怎么搞,即使有时候感觉很不对劲,却早已没有了那种质疑的激情。
一个篱笆三个桩,柳兴元还是从自己的渠道里知道了巫山的事情。平时总是四平八稳的刘书记,不再淡定了。
自己的治下,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海外创下偌大基业。而他的父亲,推行了与中央背道而驰的路线。把土地分给农民,这还是社会主义吗?把工厂的股份分给工人,这难道不是资本主义的苗头?
然而,太祖的原话是好好保护做实事的同志。
王栋行首先问了一句:“柳兴元同志,你那边有个叫巫立行的同志吧?”
随后就转述了太祖的话。
巫立行的事情,作为巴蜀省的老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从另外一个角度,他也很同情那些被批斗的人,有好些都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他是不相信这些在白色恐怖中都坚持理想的战友,现在成了反社会的人。但经过了花城的事情,他开始韬光养晦,不支持,也不反对。
街上的芙蓉树早就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立春以后,就会冒出嫩绿的树叶吧。对面的墙壁上,隐约能看到打到柳兴元的字样。
保护,怎么保护?巫立行已经是亿县地区革委会副主任,但巫县却成了他的自留地,迟迟不肯挪窝,一直在巫县呆着。
不查不知道也罢,柳兴元突然之间下定了决心:“小刘,给亿县革委会打电话,让主任倪树春和副主任巫立行一起来我这里报道,直接坐军用飞机来吧。”
警卫员小刘跟着自己前后是六年还是七年?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在这个位子上还能坐多久。要是自己被撸下去,就苦了这孩子。
巫县巫立行在办公室里,正在听取公安局长谭兴国的报告。这些日子,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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